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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是要纳这个五姨娘,秦氏索性做得大方一点,不是他不爱这个男人,而是她的爱早在他一次次纳妾,一次次的委屈中磨灭了,现今的她在乎的只有这双儿女……及肚子里的孩子。
“张大夫所言有理,我决定纳白玉为妾,大办喜事给老夫人冲喜,你们可有意见?嗯!”
风啸扶起倒在地上的白玉,动作举止极为温柔,冷眸扫过在场数人,冷冷的说道。
风轻晨恍若未闻的望向秦氏,这白玉本就是她刻意引导风啸娶进门的,为的就是钳制叶姨娘,她看得出来这白玉也不是泛泛之辈,让她们自己斗去,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委屈了秦氏,她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发现秦氏眼中并没有伤心,而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毫无波澜。
“不行!”
叶姨娘愤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依偎在风啸怀里的白玉,冷声一喝,“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不能进门,若是老爷实在喜欢抬了当个通房便是,就这般纳入府中为姨娘怕是老夫人也不同意。”
她真后悔当时没给她一刀,让这个女人死个彻底,若是那样现在也就没这个麻烦了。
风啸冷哼一声,眸中燃烧着两把熊熊怒火,这女人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对秦氏他心怀有愧对她叶媚儿可没有,“哼!
叶媚儿,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妾而已,若是你再多说一句,我立马将你贬为通房,你若是不信大可试上一试。
正室在一旁尚未开口,你这区区妾室便不停反驳,真当我风家是那些没规矩的小门小户不成?”
闻言,叶姨娘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知道风啸不会把她赶出家门,但她若是被贬为通房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尤其是他最后那句话,更是如两把利剑狠狠扎在她心上,当年若不是她嫌弃风啸是个武将不肯下嫁,执意嫁给风啸的大哥,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谁知那人对她无意,她便设计对他用药想造成那夫妻之实,谁知阴差阳错跟风啸当了夫妻。
而此时,他已经娶了秦相的女儿秦芸娘为妻,而她这个曾经跟他指腹为婚却执意悔婚的人却成了他的妾室,由妻变妾,让她成了世人的笑柄,虽然这么多年这件事早就被人遗忘,却仍旧是她心头的一道疤,如今却被风啸血淋淋的剜开。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她一个妇道人家当然不懂朝堂之事,自是不知风啸此举多半是为了将军府的前程未来,在她看来风啸就是一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她恨极了他,对他那份爱变成了恨,眼底燃烧着疯狂的光芒。
这一切风啸自是不知,而风轻晨却将叶姨娘的异常看在眼中,唇角勾起淡淡的冷笑,她要的就是她的疯狂,与其不断应付那背后之人搞出来的阴谋花招,她更想从根源解决问题。
这纳白玉为妾之事便这么定了下来,风啸亲自扶着身子尚未康复的白玉回房,风啸一走叶姨娘与三姨娘自是不会留下,秦氏倒是想留下来伺候老夫人,却被风轻晨以她是双身子的人,不沾上老夫人身上的病气为由给劝了回去,如此一来,这房中便只剩下风轻晨与君梦二人。
“君梦,你过来给老夫人瞧瞧。”
风轻晨带着君梦走到老夫人床边,看着她那张苍老憔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示意君梦上前瞧瞧老夫人的身子是否真的中毒。
君梦走到床边也不像那些大夫一样给老夫人号脉,而是拔下头上那支银步摇,当着风轻晨的面用那步摇在老夫人脖颈处扎了下去,当她拔出来后擦去步摇上的血渍,呈现出一片黑色,这下风轻晨不用她解释也明白了,这老太太,还真是中毒了!
确定这件事后,她们也就直接离开,回了风轻晨自己的院子,途中遇上玛瑙端着一碗药给老夫人送过去,君梦眼底闪过一道幽光,多看了两眼。
“君梦,老夫人的毒可有解药?”
回到院子关上门,风轻晨那闪烁的星眸盯着君梦,很直接的开口问道。
既然她不介意在自己面前暴露她会解毒的事,想必她也不会隐瞒自己关于这毒是否有解药的事,风轻晨就是这么想的。
君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是风轻晨第一次看就她笑,那双仿似会说话的深幽眼眸比平日更加璀璨了几分,眼角微微上扬似真笑却更像嘲笑,似在嘲笑这世间的愚昧,她这一笑间身上带着一股冷傲孤寒,风轻晨微微蹙眉,这种感觉——好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莫名的,此刻的君梦带给她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陌生的是她此事的模样,熟悉的是她身上散发的感觉,她突然有种追问她身份的冲动,却最终被理智压了下来。
“君梦,老夫人的毒可有解药?”
移开自己的眼不去看君梦,风轻晨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君梦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恢复平日里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淡淡的开口说道,“可解,也不可解。”
这是什么答案?
风轻晨抬头深幽的双眸盯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那毒有解药,但她所中的毒是长期服用所致,即便将她如今体内的毒解了,他日还会有人给她下毒,如此一来,解与不解有何区别?”
君梦淡淡的给她解释了一遍,却在下一刻伸出手递给她一青一紫两个小瓷瓶,“这紫色瓷瓶里面有三颗药丸,可以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服用一颗颗压制半年,其余两颗你放着以防万一。
这青色瓷瓶里也有三颗药丸,不过这却是一种毒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你带着防身。”
说完,君梦直接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风轻晨一个人看着手上两个小瓷瓶出神。
一瓶解药,一瓶毒药!
君梦这什么意思呢?是想让她救人呢,还是害人呢?
风轻晨心中对君梦的举止颇为好奇,却也不会去问她,既然她给了那自己放起来便是,指不定哪日就能派上用场,左右这东西放着也不占地方。
尽管这么想着,风轻晨还是把这两个瓷瓶放到了她柜子最里层那个小暗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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