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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越狱呗?”
林子当即把手上的烟头砸到了吴二柱身上,“我操你妈吴二傻,你知道个球啊?天天跟我说越狱越狱,你他娘的要是有本事从监仓里跑出去,我就天天跪在地上给你舔鞋!”
吴二柱拍了拍身上的烟灰,“我看你才是傻的咧!
你不会从法院跑啊?”
喜全闻言就要站起来打他,结果还没等直起身子,吴二柱早就嘻嘻哈哈地跑开。
“我看他是真被你们五班的那一群给打傻了。”
喜全叹着气复而坐下。
我笑呵呵地看了看跑到监仓里做鬼脸的吴二柱,对喜全说:“以前他傻不傻我不知道,现在我可真觉得他是傻的。
你可不能听傻子的话,不跑还能保命,要是跑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好说!”
喜全点点头,“放心吧大学生,他傻我可不傻。
这个狗杂碎已经跟我说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每天只要一见到我他就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他的宏伟计划,我都听恶心了。”
我站起身,把刚才从床下拿出来的白沙扔给喜全,“拿着吧,这是四哥让我拿的。
马上就开庭了,好好想想怎么申辩,要是有要写的东西,随时跟我说。”
喜全点点头,随即又赶紧摇摇头,“大学生,我可不打算找你写遗书!”
我笑了起来,“放心,你还没到那个份儿上,让我写我也不给你写!”
说着,我就要往监仓里走,喜全忽然叫住我:“大学生,晚上值班咱俩值头班吧?我想跟你聊聊。”
我一皱眉,“估计不行吧?你都已经判了,不知道四哥让不让你值班?”
“没事,头班不是你和林鑫吗?让那个杂碎到厕所门口坐着去,咱俩好好聊聊。
我就当睡不着觉,晚点睡觉了。”
晚上熄灯铃响起的时候,我正和四哥、邢耀祖算仓里的烟还够一监仓的人抽多久。
听见熄灯铃响起,大家都爬到自己的位置上休息,床铺下只剩下我、林鑫和喜全。
四哥瞄了一眼喜全,小声问我:“喜全打算说话了?”
我一愣,忽然想起来喜全已经很久没有跟四哥聊天了,于是赶紧答应:“他这段时间因为马上就要开庭了,所以心里压力很大。
今天下午跟我聊天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我担心出点什么事就糟了。”
四哥点点头,“聊聊也好,省得到时候判决下来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把你自己的心态也调整好,今天刚接了起诉,短时间就要开庭了,你也得有个思想准备。”
我苦笑着点点头,“放心吧哥,我都已经给自己判了三下了,只要不高于四下,我都能接受。”
“那就行。”
四哥一笑,拿起床头那本从寇队那里借来就一直没还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靠在墙上说,“你去吧,聊完了就早点睡,难得这几天消停。”
我嗯了一声,上床仔细铺好四哥的被子后,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四哥睡了。
我看了看傻呆呆地站在过道中间的林鑫,说了句:“我和喜全聊天,你到风场铁门那边坐一会儿吧!”
说完,忽然发现自己在看守所只有短短的不到三个月时间,却学会了“镇压弱者”
,当即觉得心里一颤,赶紧又说:“你值一半就可以睡了,我看着喜全躺下,再跟别人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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