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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随着喊:“收了!”
然后一使劲,把新收拽了进来。
四哥马上把大门一关,方队迅速地锁好仓门。
新收倒是懂规矩,也不多挪窝,只是低着头抱着脑袋蹲着,没人问就说:“班长好!
各位同学好,我叫苗若文,瑞县过来的,故意伤害。”
苍蝇一瞪眼:“问你了吗?”
苗若文不说话。
四哥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心知肚明,便说:“咱们号是文明号,没有哥,只有班长和同学。
我是这个班的安全员,之后你只要听话,肯定过的舒舒服服。”
苗若文没敢抬头,但声音一直洪亮:“是班长,我一定遵守监规和看守所条例。”
我点点头,转头对苍蝇说:“先给洗个澡吧,都已经进了小年了,用热水。
过年期间咱们不开课。”
苍蝇知道我的意思是就不给他洗礼了,加上看着他一身腱子肉的确也有些羡慕,便也没再为难苗若文。
洗漱完毕之后,进入例行的“案情分析会”
,在看守所,这几乎是每个未决或者已决犯最喜欢的时候——人总是有个猎奇之心,听到别人是怎么犯事的,就好像在听普法节目一样新鲜刺激。
苗若文也老实,痛痛快快地交代了任平怎么雇人杀他没杀了,他老婆怎么跟任平睡觉被自己发现,自己又是怎么砍了他老婆之类,当然,也提了任平失踪,他老婆说他杀了任平等这些细节,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妈的,这是我进来之后听到最悬疑的案子,跟看小说一样,过瘾!”
苍蝇瞪大了眼睛看在地上蹲着的苗若文。
四哥扔给他一支烟:“那这人到哪儿去了呢?”
苗若文淡定如初,从地上捡起四哥扔下来的烟,说了声谢谢,接着说:“人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我要是能找到,真说不定跟我那个婆娘说的一样,弄死他。”
四哥问:“这么说你是真不知道?”
苗若文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四哥说:“班长,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我可能早就弄死他,而且被枪毙了。”
四哥嘴边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点头说:“行了,看守所条例和监规都会背吗?”
苗若文重新低下头:“会,在瑞县的时候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四哥点点头:“行,先去风场蹲着吧,咱这儿和瑞县的规矩差不多,只要你不扎刺,我们也不为难你。”
苗若文点头,蹲着身子打算往风场去。
忽然苍蝇叫住他:“苗若文,你这一身肌肉怎么练的?”
他一笑:“报告,我每天要做1000个仰卧起坐和1000个俯卧撑。
慢慢练出来的。”
苍蝇一咋舌:“你练多久了?”
苗若文说:“进来就开始练,以前一身赘肉,现在好很多了。”
苍蝇冷笑一下:“你还真是闲的,你这出的去出不去都不好说呢,练它干嘛?”
苗若文又一抬头,眼神中出现一丝寒光:“出不去就不说了,如果能出去,我一定杀了任平和我家那个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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