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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姐,那个,你怎么戴婚戒啊?谁送给你的啊!”
铃铛见我赤脚走到她面前,敛起脸上的吃惊,垂眼落在我左手无名指上。
顺着她的话,我抬手晃了晃显得过分白皙的手,莞尔一笑:“我自己啊,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
铃铛说着不解的挠挠头,小声嘟囔着说:“可是婚戒不是都应该是要结婚的时候男人送的吗?”
“那是因为我把自己嫁给了自己啊,铃铛,你知道吗?没有什么比自己嫁给自己更具有安全感的了。”
我双手按在铃铛的肩膀,表情肃穆,说的煞有其事。
见铃铛的表情见见凝固,在一旁剪裁花草的周航忍不住出了声:“喂喂,我说那位对世界已经失去信心的女士,你能不能不要给小朋友宣扬这种负面新闻?”
闻声,我收回手,朝着铃铛扁扁嘴说:“一一姐骗你的,千万别信啊!”
话落,我垂着睫毛看了下手腕的表,走向卧室。
“一一姐好多变啊,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铃铛是个毫不隐藏的姑娘,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出来。
听到她的话,我忽然觉得内心有些荒凉,曾经我似乎也这样质疑过善良,最后我发现,原来,哪一面都是真实的她。
“她啊,哪一面都真实,只是有间歇性的精神分裂,你不必在意她,她说的对,你就多听两句,说的不对或者理解不了的,你就自动忽略。”
周航在我身后故意说的大声,也不知道是说给铃铛听,还是在说给我听。
我倏然一笑,嘴角斜斜勾起一抹弧度,走进卧室。
站在衣柜前,看着从芬兰回来时就提前买好的粉色纱裙,指腹抚过,手感确实不错。
二十七八这个年纪穿粉色,确实是有些装嫩的嫌疑,如果穿不出品位,还会平添一种恶心感,所幸,我选择的是件粉色系脖垂感的纱裙,青春却不至于看起来掉三十岁的价。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铃铛正跟着周航学修剪花草,看着我抬眼笑笑,又低下头跟着周航继续学习。
走到玄关前,我随后拎了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看着认真修剪花草的两个人说:“我先走了啊,晚饭不用等我!”
铃铛嬉笑着说‘好’,周航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友情提示,现在外面‘清风拂面’,你这德行出去,别说晚饭不用等你,恐怕明天早饭都见不到你……”
听到周航的话,我正准备跨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把手里的手包‘啪’的一声拍在置物柜上。
“周航,我发现你最近文化水平见长啊,说外面有风天冷就说有风天冷,还‘清风拂面’??”
我落眼在周航身上。
听我说完,周航倒也不恼,将手里面的花草剪刀递给铃铛,摘下手套拍了两下手虚情假意的说:“每天跟白大律师在一起,文化水平肯定得长啊,而且,现在咱们家一家三口,全仰仗您老活着,您老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
我听后,但笑不语,从玄关处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短款牛仔服套上。
看着落地窗玻璃反光里面的自己,脑海中忽显一词: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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