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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种自卑,所以非要跟曋祁说,她心里才觉得这事是真的。
燕西爵见她磨磨蹭蹭的,倒也没催,只是眉宇轻轻隆起,路灯下显得有些沉郁。
她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堵了一下。
脑子里好像没怎么想,忽然就从座位上凑过去亲了他的嘴角,声音小小的,“能不能不去?”
燕西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在说什么时心口蓦地一热,喉结微微滚动。
低眉,是她那双干净纯黑的眸子。
“你这是道歉,还是讨好?”
他眼底微微暗下来,温度在升高,但也忍着,嗓音醇厚低哑。
她拉长纤瘦的腰身,勾着他的脖子,答非所问:“我昨晚没睡好。”
因为他昨晚回来得特别晚。
燕西爵轻轻眯起眼,心底有几不可闻的喜悦流淌,脸上却是愠凉如竹的端着,只抚了抚她的脸,“上去吧。”
三个字一出来,苏安浅心里就涩了。
缓缓收回勾在他脖子上的手,勉强的笑意看起来有点自嘲,“好。”
看她转身下车,燕西爵吐了一口气,忍着没动。
一直看着她缓缓走进公寓楼里,快看不见的时候听到了低低的、几不可闻的闷哼。
什么也没想,他人已经下车箭步向她走去。
苏安浅一时忘了看路,摔了,这会儿还在地上。
倒不是多疼,因为穿得厚,但她还是起不来。
一股坚实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头顶是燕西爵低沉而略微焦急的问话:“摔哪了?”
她没说话,仰脸看着他。
身后有灯光,所以燕西爵能看到她眼底可疑的湿润,明明心底疼了一下,英俊的五官却板着,“哭什么,又不是三岁孩子,走路都不会么?”
苏安浅越是控制不住了,但使劲咬着唇。
燕西爵看了她一会儿,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今晚真的有正事要办,明承衍被女人拖住了,他总不能也掉链子。
忍了忍,抬手替她抹掉滚下来的一滴湿润,低沉的声音里带了点安抚,“我有事得出去一趟,尽量早会,你先回去,嗯?”
苏安浅吸了一口气,费力的缓和过来,“既然这样,你跑这么远把我接回来干什么?”
燕西爵还没说什么呢,她已经主动退出他的范围,摸了摸膝盖,自己往前走。
身后的燕西爵眉峰蹙起,抬手顶了额头,又薄唇微抿,一系列都是他隐忍的象征。
在她按了电梯楼层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都不知道燕西爵是怎么一下子掠到跟前的。
她已经整个被按到他怀里,又一下子被抵到电梯壁上,能感觉他胸口震动,嗓音低哑:“这么磨人,一会儿最好别求饶!”
从一楼九楼,其实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他却一口气都不给她,从一而终的深吻,扣着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把他专属的气息灌满她的神经。
“叮”
一声,电梯到了,她总算得到一口氧气,又被他一把托起爆出电梯。
从电梯口到门口,一直都在吻,然后输入密码,门打开,从门外到门内的纠缠着。
后来苏安浅真是有些后悔了,她也不是个会磨人的料,今天就不约束心情的做了一回,下场很惨,指尖最后一丝力气都快被他榨干了。
一切安静之后他习惯的揽着她,在她细白的肩头落吻,拇指几不可闻的抚摸那个刺青,带着一如既往、不易察觉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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