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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何不报之于党氏?吾为汝主。”
荦曰:“苟公子相助,敢不如命!”
乃怀利刃,夤夜奔党大夫家。
时已三更,逾墙而入,伏于舍外。
至天明时,小内侍启门取水,圉人荦突入寝室。
子般方下床穿履,惊问曰:“汝何至此?”
荦曰:“来报去年鞭背之恨耳!”
子般急取床头剑劈之,伤额破脑。
荦左手格剑,右手握刃刺般,中胁而死。
内侍惊报党氏。
党氏家众操兵齐来攻荦,荦因脑破不能战,被众人乱斫为泥。
季友闻子般之变,知是庆父所为,恐及于祸,乃出奔陈国以避难。
庆父佯为不知,归罪于圉人荦,灭其家,以解说于国人。
夫人姜氏欲遂立庆父。
庆父曰:“二公子犹在,不尽杀绝,未可代也。”
姜氏曰:“当立申乎?”
庆父曰:“申年长难制,不如立启。”
乃为子般发丧,假讣告为名,亲至齐国,告以子般之变,纳贿于竖貂,立子启为君。
时年八岁,是为闵公。
闵公乃叔姜之子,叔姜是夫人姜氏之娣也。
闵公为齐桓公外甥。
闵公内畏哀姜,外畏庆父,欲借外家为重。
故使人订齐桓公,会于落姑之地。
闵公牵桓公之衣,密诉以庆父内乱之事,垂泪不止。
桓公曰:“今者鲁大夫谁最贤?”
闵公曰:“惟季友最贤,今避难于陈国。”
桓公曰:“何不召而复之?”
闵公曰:“恐庆父见疑。”
桓公曰:“但出寡人之意,谁敢违者?”
乃使人以桓公之命,召季友于陈。
闵公次于郎地,候季友至郎,并载归国,立季友为相。
托言齐侯所命,不敢不从。
时周惠王之十六年,鲁闵公之元年也。
是冬,齐侯复恐鲁之君臣不安其位,使大夫仲孙湫来候问,且窥庆父之动静。
闵公见了仲孙湫,流涕不能成语。
后见公子申,与之谈论鲁事,甚有条理。
仲孙曰:“此治国之器也!”
嘱季友善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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