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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群吵吵嚷嚷,宋诗闻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听着青年们陌生的赞词,心里不甘想到,宋初昭怕不是中了邪,为何能处处压她一头!
这个念头一出来,在觉得荒唐的同时,又慢慢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如何也甩脱不去。
宋诗闻意识到什么,猛地惊了下。
她不知道宋初昭是否会写狂草,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在边关念过经文,但是,不知从哪天起,宋初昭的性格确实是发生了变化。
以前宋初昭虽然也不曾对她动手,但是眼神里不乏对众人的不耐与烦躁,语气也带着冲动,显然还不善掩饰自己的情绪。
到了后来,对方的目光里就只剩下叫人退却的寒意。
她漆黑的瞳孔仿佛能洞察所有的事情,以一种可笑的心态在俯视他们。
连原先春风得意的妙儿,也被她整得不敢吱声。
宋初昭才回来不久,众人都对她不太了解。
这种变化,若不仔细观察,或许发现不了。
可一旦疑心,其中的诡异之处又显而易见。
所以,哪怕顾家人从未见过宋初昭,也对她格外关照,顾五郎甚至一反常态,为她与人打斗。
这世上,怎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喜欢谁?除非是叫人摄了魂。
宋诗闻呼吸一窒。
顾五郎的失常,总不该是她多想了,连唐知柔也是这样认为!
宋诗闻不安地抬起眼皮,朝着右侧瞄去一眼。
顾风简吊着眼角,也正巧看向了她。
那带着警告与威慑的眼神,叫她心脏颤了一下,赶紧将脸移开。
“宋三娘。”
唐彰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住在边关的时,生活如何?可有什么趣事?宋将军平时是如何训兵的?他待你严厉吗?还有,不知教你书法的,是哪位先生,他竟愿意到边关去。”
一连串的问题砸到顾风简的头上,他默了片刻。
答倒是也可以答,只是他知道的没有那么详尽。
唐彰廉笑说:“尽可随意些,大家都不必拘谨。
我今日也是来参加这场文宴的,诸位将我当做寻常人即可。”
众人附和地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背后委实不大真诚。
毕竟唐彰廉也只是随便说说。
这时宋初昭出声道:“宋将军确实御下严格,军营里纪律分明。
至于其它的事,应当与京城差不多吧,只是边关的琐事更多一些。”
唐彰廉:“顾五郎知道?”
“三姑娘与我说过。”
宋初昭索性将话接过来,“一些经验丰富的精兵,平日里负责边城巡卫,每日操练不可懈怠。
边界处偶有外敌蠢蠢欲动地进行试探,这批精兵便会带队出去轰赶威慑。
也有一些零散的士兵,大多是当地的壮男男性。
有战事时他们会举刀相助,无事时就帮着家里耕地种田,充作劳丁。
所有士兵都得学习如何传达军令,如何列阵行军,如何快速扎营。
近两年里国泰民安,边关也和平了不少。
有时会有商队途径,想要出关,他们担忧安全,便会请将士们帮忙护送,并送些棉服过来作为感谢。
所以军营里的士兵过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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