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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婶捂着屁股惨叫,赶紧躲去了另外一边。
这一下打的其实并不疼,宋三老爷终究是舍不得,而且他手上也实在没什么力气。
宋三婶却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扒了下来,对宋二与宋老夫人的怨怼达到了极点。
她倚在门上,开始痛哭。
腔调一波三折,极其哀婉。
跟哭丧似的。
府里的奴仆早就能躲多远躲多远,只剩下几个逃不掉的奴仆还站着,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去,以免受到迁怒。
宋三老爷仰起头拍了下额头,最后将手上的藤条用力往地上一丢,说道:“你别哭了!”
宋三婶说:“你只管拿我出气吧,什么都是我的错。
自打我嫁到你们宋家以来,就是为了讨好你家老太太。”
宋三老爷皱眉:“你胡说什么!”
宋三婶:“我怎么就胡说了?你不知,你不知我在家中受怎样的委屈,你也不在乎。
你们个个都清高,只我是个坏人。
出了什么事,全是我的错对不对?怎么宋三一回来,我就非得做那个里外不是人的恶棍!
那是我的意思吗?”
大约是听不下去了,怕宋三婶再哭下去,要说些不好听的话出来,宋老夫人终于出现。
她扶着婢女的手,大步走来,远远便打断了宋三婶的话。
“闹成这样是做什么?老三,你刚从官署回来,便关上门教训人了?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宋三老爷正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对她叫唤道:“母亲啊母亲,你平日里偏爱二姑娘也就罢了,这样的大事面前,您为何不能公平一点?”
宋老夫人不悦:“你是说我偏心?我哪里偏心?你一回来就指责你母亲,你还有理?”
她在厅中坐下,还一派悠闲。
端着礼仪扯平衣摆。
宋三老爷见状,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用力抹了把脸,然后蹲到宋老夫人面前,问道:“母亲,你晓不晓得此事的严重性?”
宋老夫人面露不耐:“能有哪里严重?”
宋三老爷冷笑:“宋家这几年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大哥更是一路高升,早已挡了别人的道。
我宋家根基不如别家,多得是看不惯我们的人,不过是碍着贺家的面子才不敢动手。
如今宋三娘回来了,还要同国公府结亲。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眼红吗?”
宋老夫人端着杯子,不为所动。
宋三老爷:“府里传出去的那些闲言碎语还都是小事,宋三娘气量大,不计较。
可是如今,有人已经要拿大嫂说事了。
谁晓得那些人是人是鬼?这笔账,宋初昭若记到我们头上,你说该怎么办?”
宋老夫人瞥他:“你要怎么办?”
宋三老爷急得拍手:“母亲啊!
你当宋三娘姓宋,住在这宋府,就得万事听您的话了吗?”
宋老夫人理所当然道:“本就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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