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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七是用剑的,甚至是天下第二的剑客,但他的剑招就和他的酒量一样,都不怎么行。
他只会使用刺、劈、撩、扫等几个基础动作。
他的酒量是不怎么行,多喝几杯就会微醺,但是他却从来不会醉得不省人事。
他的剑也一样,招式很少,没有什么章法,但是他想杀的人,却都已成为了他的剑下亡魂。
而要是说他对什么武器最了解,那也非剑莫属。
屋内的物件已经收拾好了,看不出之前是什么样子,但墙上的划痕还在。
痕迹很多,有些是很多年前划出来的,有些是最近划出来的,这点楚七是分得清的。
造成上面痕迹的原因也有很多,但楚七却不能一一辨认,他只认得剑痕。
屋内一共只有四道剑痕是最近刻上去的。
而这四道,也必然是凶手留下的。
沈家老爷以刀闻名江湖,他不会用剑,沈家夫人年轻的时候倒是用剑,但是这些年,她已不会将剑带在身上。
沈玦姑娘使的是暗器,沈环用的是长鞭,他们都不是用剑的。
而这四道剑痕,楚七只用看一眼就知道,这属于两个人!
两个人的剑法很相近,但是有些不同。
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徒弟。
楚七已经默默的下了一个结论。
“楚兄,还站在门口干嘛?”
上官流云的声音传来。
是的,楚七还站在门口,他只是远远的看着那四道划痕,就已经知道凶手是师徒两人。
楚七走近了些,随口问道:“上官公子对这几道剑痕怎么看?”
上官流云没想到楚七会这样问,想了一下后,指着最靠近他的一道剑痕回答道:“楚兄看这道,由深及浅,并且旁边还有丝丝刀痕,应该是岳父用刀将凶手剑的前半段压在了墙上,凶手不得已将剑向下抽造成的。”
楚七一边听着,一边点了点头。
上官流云说完一道,走了两步,来到了另外一道剑痕,伸手指着。
道:“楚兄看这一道,剑走蛇形,并且只是轻轻一划,最后戛然而止。
想来是凶手一剑刺出,但剑却被打偏,所以才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楚七道:“有道理。”
上官流云只是很平实地讲着自己的一点分析,并没有卖弄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在剑道一途上的境界定是不如楚七的,若是沾沾自喜,岂不是班门弄斧,让人贻笑大方?
又来到最后的两道剑痕上,上官流云沉默了许久,似有些犯难。
最后的两道剑痕是交错在一起的,上官流云看不出先后,也看不出是为何会留下这两道剑痕的。
他的目光依旧清澈,没有太多别的情绪。
对他来说,不懂就是不懂。
“楚兄,最后这两道剑痕我却是看不太懂,请楚兄解惑。”
楚七多看了上官流云两眼,他开口道:“上官兄,这两道剑痕虽在同一个地方,但用处却是截然相反。”
这是楚七第一次叫上官流云为上官兄,在此之前他一直称呼他为上官公子。
之前叫他为上官公子是因为这个人是沈环的姐夫,而现在叫上官兄,则是因为这个人算得到了他的认同。
楚七骨子里是个很傲的人,他一般很少认同别人,而他的那个标准旁人一般也看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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