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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总署排位第二的阿玛图拉,也无法把眼线插进卡梅伦那头老狐狸手下,除了静观其变之外别无他法。
当晚十一点,阿玛图拉给白晟发了条短信:
【在?下来喝酒。
】
自从傍晚白晟与沈酌两人不明原因爆发争执之后,白晟的表现就一直很反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整整过了好几个小时。
谁也不知道这个自由身的S级此刻在思考什么。
阿玛图拉是多年厮杀后才混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事业心是她的第一思考本能。
敏感的政治嗅觉让她知道越是风急浪高就越要尽可能拉拢人心,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眼下是走出第一步的绝佳机会。
她甚至准备好了一长篇劝慰说辞来鼓动这个一定要争取的同类,但没想到的是,短信发出去后不久,白晟竟然真的出现在了旅馆楼下酒廊里。
“哟,都在啊。”
白晟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完全看不出傍晚面对沈酌时的失魂落魄,只有点懒洋洋地,应该是心不在焉:“你们明儿不是就要走了吗?”
酒廊只有寥寥二三客人,阿玛图拉坐在吧台边,玛格特、席琳与褚雁坐在卡座里用英语小声在聊天。
褚雁和杨小刀是傍晚时下飞机的,杨小刀反正皮糙肉厚不需要休息,已经被白晟打发去做别的事了。
褚雁则留在旅馆里洗漱休整、吃点东西,这就碰上了还没离岛的阿玛图拉等人。
“明天就要回辖区了,今晚最后碰个面。”
阿玛图拉举杯对白晟致意,一字不提海滩上沈酌与白晟的争执,也闭口不打听他俩争执的原因,只道:“刚听人汇报说SHEN监察已经入院观察了,他好像也从申海召了额外的人手来贴身保护,安全方面没有问题。”
“啊。”
白晟简短地说,“我知道。”
阿玛图拉打量他片刻,有点拿不准他是漠不关心,还是真的知道。
身后卡座里传来褚雁与玛格特、席琳的轻声聊天。
两位女监察官一直是阿玛图拉那一派系的,玛格特是个性情特别平和的法国女人,温温柔柔地说:“你的异能是跟动物共情吗?很厉害的呀。
我的fatalStrike是暂时借用禽兽化的能力,战斗水平相对普通……”
白晟坐在吧台边,只要了杯冰水,透过玻璃杯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窥见深邃幽黑的眼睛。
“我给你点杯酒吧?”
阿玛图拉问。
白晟摇了下头:“不用。”
“怎么?”
“要保持清醒。”
白晟看了眼腕表,“待会有事。”
“……”
阿玛图拉若有所思点点头,沉吟了会儿,终于问:“这世上看你最不顺眼的尼尔森倒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白晟蓦然失笑,尽管那笑容非常短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有什么打算。”
阿玛图拉反问:“也许能跟你产生点关系呢。
你不想成为监察官吗?”
这话问得很微妙,因为她并没有提是什么样的监察官,普通地区还是十大常任,申海还是其他辖区;无形之中就多了些暧昧与周旋的余地。
但白晟只静静望着面前玻璃杯里漂浮的冰块,酒廊灯光映着他轮廓清晰的侧脸,半晌才淡淡道:
“我对你们现有的监察体系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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