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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依进屋后,后面发出一声‘啊’的惨叫。
前院的衙役和官兵们听到声音,迅速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冲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结果是虚惊一场。
那些衙役和官兵要不是看在肖云茹那么倒霉的份上,怕是能赏她几鞭子,一名官兵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
这才带着人离开。
本来在狱里就狼狈的不行,这二十多天都没洗漱过,现在又把自己闹成这个样子,肖云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站起来冲着肖云玲就是一顿捶打:“都怪你,都怪你,刚才要不是你说那些吓人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摔倒。”
肖家人刚才听到惊叫声,就派了大房的庶子肖辰铭过去打探消息。
这会跟在两位姐姐身后回来的肖辰铭,真是恨不得装作不认识她们。
肖云茹刚才那一声喊,惊动了不少人,院外因为点着火把,只要不眼瞎,都能看清她们现在的样子。
一个衣服沾了泥,身上味道还难闻,另一个被撕扯的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咋一看,还以为是受了侵害,反正大家看她们的眼神都怪怪的,甚至还有心灾乐祸的。
两人一进屋,何氏就尖叫了起来:“茹儿,你这是怎么了?”
肖云茹本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可何氏嫌弃的躲开了:“你先把衣服换一下,看看这像个什么样子。”
说着从之前采买的东西里找出一件外衣递了过去:“幸好今天出发前采买了一些物品,要不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肖云茹拿着衣服,看着满屋子的人犯了难,眼泪都快出来了:“母亲,你要我怎么换。”
何氏又拿出一块布:“先拿这个遮挡一下,把衣服换下来,让云珊赶紧去洗了。”
肖云珊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自己领的饽饽不仅要分一半出去,大房有什么活还都叫她去干,现在都要准备休息了,还让自己去找水洗衣服,这是把她当丫环用了。
云依听了同屋的人回来说了肖云茹的事情,心想幸好肖家族人没有跟他们在一屋,要不,还不得被膈应死。
这通铺上本就铺着小麦秸秆,云依他们还在上面又铺了一次苫布,可比别人舒服多了。
云依接过皓哥儿,把他之前的小包被铺到下面,然后又把他放到刚才自己做好的包被里,这才把人搂进怀里躺好,然后把披风盖到身上:“瑞哥儿,赶紧休息,要是半夜冷了,把另一块苫布盖到身上。”
肖辰瑞也实在是困了,瞅了一眼屋里,大家都是和衣而卧,叹了一口气,也很快的接受了现实。
还是姐姐懂的多,选了靠边的位置,他和姐姐中间隔着皓哥儿,自己再过去就是另一家的公子,一个挨着一个,大家累的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现在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这一天差不多走了五十多里地,这些人之前养尊处优惯了,早就受不了。
肖辰瑞看了一眼已经睡下的姐姐,听着隔壁房里的吵闹,躺下学着姐姐,把披风盖到身上闭眼睡觉。
没过多久,屋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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