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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掌事,单名欢字,是望秋楼中的主事人。
要是放在普通的酒楼里,就是掌柜。
不过掌事所管的可不单一个柜,而是这楼里大大小小全部的事。
官商中常用的称呼,被人学过来了。
“墨哥,借你吉言,我等着媒婆上门说亲。”
岑大掌事三年前痛失发妻,至今尚未续弦,赖大女儿料理家中事务。
岑欢有两个姬妾,不过他与发妻情深意长,也对嫡子嫡女非常钟爱。
据说,甚至不让妾室生子,以分薄他将来留给儿子女儿的财产。
天下父母,有裘老爷那样糊涂的,也有岑欢这样严苛的。
墨紫无从评价,只笑,“那我定要讨杯喜酒喝喝。”
岑欢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好。
“墨哥,今日可是来取账本?”
说完笑话,说正经话,岑欢问道。
望秋楼早还是普通酒楼时,就是裘三娘暗中置下的产业。
几个月前将整修的后花园也开放,并加入了美人这一元素,自然是墨紫的主意。
不过,墨紫也是逼与无奈。
因为望秋楼生意一直不太好,裘三娘打算改成妓院。
墨紫当时脑海中冒出一幅裘三娘当老鸨逼良为娼的画面,实在有点接受不了跟着这样的主子,这才贡献了源于艺妓,却更自由的雇佣概念。
艺妓,别看日本韩国高唱是他们的文化,其实最早是从中国传出去的。
墨紫没期望裘三娘能让望秋楼成为这个时空下艺妓文化的先驱,就是受不了别人把学过去的东西说成是自己开创的。
换个谦虚点的说法,她也不至于这么厌恶。
墨紫对裘三娘说到这个点子时,称美人为葛秋,如今已经流传开去,比妓姬听上去美得多。
“今日我来,只是吃饭。”
墨紫没看那份菜单,她荷包里只有几钱银子而已,“一碗阳春面。”
放了五个铜板。
“墨哥,你这是打我的脸了。”
岑欢拉动线铃,“别的不说,单是你制作的线铃,就帮了楼里大忙,而且别人学都学不会。”
“岑叔,一桩是一桩。
再说,你我都是替姑娘办事,该明白亲兄弟要算清帐的道理。
先让我吃面,边吃边替姑娘办事,回去再请姑娘还我五个铜板。
你得帮我作证,可没多报一文钱。”
墨紫听舞乐已起,转头见台上姑娘翩翩甩动水袖。
岑欢莞尔,刚要说话,就有人敲门进来。
“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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