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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
墨哥,你看的这小玩意不值多少,我给你瞧一样好东西。”
周文到一排格子后面,不多会儿走出来,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个木匣到墨紫面前,颤巍巍打开给她瞧里面的物什。
白丝绒缎子铺着,一片用金丝浇织而成,叶脉清晰到微的荷叶片上,三颗浑圆的白玉珠子,好像荷上清水露。
“这荷叶倒比珠子稀罕些。”
发丝还细的金缕,好似蚕茧一般密织着,层层覆盖,却仍做出细致的叶纹脉络。
用现代的词来说,立体感十足,创意十足。
精湛的铸金术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墨哥,才夸你眼利,这会儿怎么拙起来了?”
周文从怀中取出一方丝绢白帕子,隔着它,用手指夹起一颗来,到夜明珠的光下,举高,“你瞧仔细了,能看到什么?”
墨紫抬眼一看,那白玉的珠子竟是流光溢彩,不一会儿,突然褪成半透明状,里面一个手持水净瓶的观音腾驾着白云。
来自于电脑信息时代,擅长手工艺的老师傅被机器们替代得干干净净,她没想到古代的工艺竟然到达了不可思议的高度。
这白玉中的观音不可能是天然的,而是经过人工后天制作的。
“这三颗水净珠,由我南德佛珍斋开山祖老爷闽珍亲手所制。
观音取用上好蓝田玉的芯中玉雕刻而成,外头的白玉是梦山千石洞最深处的岩片磨光掏空,色泽随体温而变化,明光之下可玉色尽褪。
老爷子耗尽最后十年心血,共制成十颗,作为传家宝,留给后世子孙。
没想到儿子败家,十颗水净珠全部卖于他人。
后来,第三世孙闽净重建佛珍斋,想要再找回传家之宝,一颗出价十万两。
迄今至七代孙,已叫价到二十万两,却只得回四颗。
听说闽家儿郎死时,眼皆不能闭。”
周文原本紧绷的神色,说着说着,得意炫耀的推销术又来了。
“不过是蓝田玉和岩片,虽说珍贵,却也没那么稀罕吧?”
墨紫就是喜欢也不能承认,再说,那个二十万两的价,她出不起。
“怎么会不稀罕呢?不说观音像的微雕术天下无人能及,就是岩片磨制成无缝的空心珠处这项技艺,如今已经失传了。”
周文忍不住翻白眼,这个墨哥,到底是不识货,还是要压价钱?
“噢。”
墨紫笑了笑,“周老板,比起水净珠,我看这面小屏风更容易找到买主,价钱是——”
周文现在不但要翻白眼,被墨紫气得快口吐白沫了。
墨紫看着他脑袋缺血的样子,不再逗他,“周老板,你今日说话爽快,我也爽快些好了。
这珠子好是好,就是太贵,我没银子。
这回,是真没那么多银子。”
周文突然眉开眼笑,就像鱼上钩了的安心,“我还以为你看不上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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