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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它马上就要消失了,说的话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清出它说的是什么。
只能不打断它,让它说出想说的话。
它颤抖的说:“求你··至少··让我们···母子···一起,那···皮···送你。”
我听懂了它的这句话,于是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它见我点头了,便又望着自己的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孩子,它哭了,颤抖而微弱的说:
“如果····有··来生···真希望·····还能·······做你的母亲。”
说完最后的话后,她便彻底的消失不见了,树林之中只残留了点点白光,这是这位伟大的母亲曾经真实的存在过的证明。
望着母亲消失了的小夜狐,顿时失去了理智,它凄惨的哭着,徒劳的想抓出那些白光,口齿不清的喊着:“娘!
娘!”
我和易欣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孰对孰错,根本就没有定义,孰胜孰败,也没有了意义。
更何况那可悲的‘正义’。
此刻的我,虽然心情极其复杂,但是我没有忘记我刚才答应那母夜狐的最后一件事,此时的我,已经不允许任何优柔寡断了。
我问站在旁边的易欣星:“易哥,你是《三清奇门》的传人,这个还没成型又身受重伤的妖怪,奇门之术里可有能救它之法么?”
易欣星摇了摇头,对我说:“救不了了。
就是真的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苦笑着对他说,是么?
他没说话,我心中已知大概。
这就是命运。
我对易欣星说:“易哥,刚才那母狐说的那块皮,应该还在刚才我去的那个地方。
麻烦你把它拿过来吧,着白光的就是。”
易欣星点了点头,向树林深处走去。
而我则咬着牙挣扎着再次的站起,步履蹒跚的走到那小夜狐的面前,也许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它此时正在呆,也不知道哭了,正在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小手,那只冻硬了的麻雀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母夜狐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送它孩子一程,因为它不想看见这孩子仅剩的三天,是在悲伤中度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送它上路。
可是说起来简单,等到真要我动手的时候,我望着它现在这副神情却有些犹豫了,那股莫名的伤心又涌了出来,我双脚一软,竟然跪在了那小夜狐身前。
就让我来继续当罪人吧。
从挎包之中取出了最后的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我低着头,把那张符轻轻的贴在了那小夜狐的额头上,我的眼泪又一次的流了出来。
对不起。
急急如律令。
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惨叫。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只见到雪地之上的那只冻硬了的麻雀,而那小夜狐已经化成了点点白光,映着我的泪水流下,从此夜狐这种妖怪,正式的消失在了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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