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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扑鼻,美人如玉,香帐葳蕤,红烛招摇。
孙朗陶醉在这如幻的境界中,晕晕乎乎的调笑:“不知道小姐为何会看中在下?想在下何德何能,竟能承蒙小姐垂青怜爱?”
严小姐停下了笑,戚戚的道:“妾身在这山寨之中,整天暗无天日,见到的都是那些五大三粗的莽汉,只知道打打杀杀,毫无半分人情味。
大哥为妾身张罗了几门亲事,也都是些粗鲁无礼的山寨头目。
妾身一看见他们就觉得心中作呕,更莫提委身想嫁了。
而相公却是文质彬彬,知书达礼,妾身今日在殿后偷偷看到相公,就暗中决定,此生此世,非相公不嫁了……”
一说到这儿,她又格格娇笑起来。
孙朗大喜,只觉得头晕目眩、心潮澎湃,一来是不相信那个貌若猪头般的严白虎,竟然会有一个如此美貌多娇的妹妹;二来是对自己这爆发的人品感动的五体投地,竟然命犯桃花,寻了如此一门上好的亲事。
“相公,你为何只顾傻坐着?”
严小姐娇笑道。
孙朗一愣,答道:“呃……不坐着,还要做什么?”
严小姐笑的花枝乱颤,媚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该做些何事,莫非相公还不知道么?”
她身在山寨,也不管世俗礼法,说起话来竟然颇为直截了当。
孙朗大悟,既恼恨自己太不知情趣,又抱怨自己只知道暗自里发呆,竟然让佳人主动提出要求。
索性双手一推,将这严如玉小姐摁倒在了床上,迎头扑了上去。
衾被拥香,一夜昏天黑地,不知所以然。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雄鸡也是只报晓啼鸣了第一声,孙朗搂着严如玉的肩头正在睡觉,忽然就听外面咚咚咚的有人敲门。
按道理新婚夫妇新欢之余,第二日必然倦起,不该有人不知情趣的前来打扰,孙朗懒懒的掀开帐子,朝门外大声问:“是何人敲门?”
“是咱!
咱是严白虎!
你大舅子!”
门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擦……大舅子?”
孙朗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山贼结成了亲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满心不舍的离了温存的香帐,披上衣衫,打开了房门。
迎头就见严白虎咧着一张大嘴,满脸兴奋的表情,二话不说,伸出一双大手就捏住了孙朗的胳膊,将他拖拽而出,径直朝前殿而去。
炭头在房门口的角落里守候了一夜,见了这等清醒,又是迅如闪电的钻入了孙朗的裤腿儿,窜到了他的怀里。
孙朗被他拖拽的踉踉跄跄,忙问:“大舅哥,你这是做甚?”
严白虎一边快步走,一边兴致高昂的道:“妹夫啊,你娶了我妹妹,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故而本王要带你去见一下咱们山寨的兄弟们!”
呃……大清早把别人从香暖温存、美人依偎的衾被中拽起,竟然就为了看看山寨的那帮五大三粗的山贼?
严白虎俨然是十分兴奋,强行拖拽着孙朗出了前殿,转过了几个栅栏,翻上了一座小山坡儿,最后终于停下了脚步,喜孜孜的道:“妹夫啊,你来看,咱这山寨是不是甚为巍峨?”
孙朗的胳膊被他钳的生疼,此时居高临下的往下望,雁荡山的苍翠景色尽收眼底。
只见这山寨之中仅有一条蜿蜒陡峭的石径通到山下,从上到下,石径上竟然安插了七八座圆木搭起来的城寨,每个城寨上都有碉楼,有岗哨,有弓矢,有檑木,还安排了重兵戍卫把守,显然是极为坚固。
严白虎显得十分得意,笑道:“妹夫,你看大舅哥这座山寨,修建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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