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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侍郎大人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看到有人劫法场,面露惊骇,慌慌张张的指挥着现场士兵拦截,又命围在外场的官兵维护好老百姓的秩序,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法场上下,忽然混乱了!
人群激奋,士兵拦截,尖叫声,厮杀声,喊冤声,撞击声混成一片,全乱了方寸。
汤郅依旧木桩一样端坐在监斩台的主位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场下两个奋力厮杀的身影,既不派人截杀,也不喝止。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在刚才那两人冲上来的一瞬间,他突然松了一口气。
说不出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为什么,但他就是觉得庆幸,庆幸有人来劫持法场,庆幸着他们能劫走恩师唯一的骨血……
看那两人身形,汤郅已经猜到劫法场的人是谁。
他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不过,这个时候,他做了个违反他当官以来行事作风的决定。
他决定,帮那两人一把。
汤郅招手,示意一名亲信附耳过来,低语交代几声,让人迅速去准备。
“咦——?”
汤郅站起身,正准备离开,突然疑惑的顿住脚步,看着下面涌现出来更多的人,眉头紧蹙。
沉吟一下,在一团混乱中,汤郅沉声吩咐道:“增派兵力,务必将那边十几个人全部拿下!”
斜刺里突然又冒出来的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冲进法场。
这些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剑,在围堵人群的官兵中,撕开一道裂口,直奔行刑台上蜷曲躺着的囚犯。
正在厮杀中的皇甫烨也发现了。
他看到有另一拨人冲着囚犯奔去,当即长刀挥舞,大吼一声,扑杀上去。
他不知道来的黑衣人是谁,但绝对不能让别人抢走萧无笛。
一个时辰后……
法场上已经找不到半个人影,只余下地面上一滩滩血迹,显示着刚才这里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激战。
城外十里坡的小树林里,皇甫烨脱下一身血衣,抱着半昏迷的萧无笛,焦急的拍打着她的脸颊,期待她醒过来。
“主子,我总觉得不对劲。”
谨言同样换下一身衣服,谨慎打量四周的同时,小声说道:“总觉得,我们法场截下囚犯太顺利,也没有官兵追剿……”
他怀疑是有道理的。
虽说当时不知道同样来劫法场的另一群黑衣人是谁,但庆幸有他们出现,帮他俩挡下不少剿杀的官兵。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太顺了吧。
在救下囚犯的时候,他们就边打边退,有计划的奔逃,直到躲在事先准备好的粪桶中出了城。
可是,一路上连个追捕的官兵都没有看到,这能不让他想多吗?
皇甫烨根本就没时间理他,只手拍打着萧无笛的脸颊,神色焦急:“萧萧,萧萧你醒醒……”
皇甫烨心里焦急慌张,都这么大力拍打十几下,竟然没在她脸上看到手指印,他怀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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