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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将衣服收进包里,认真说,“在他妈妈来找他之前,我先照顾他一段时间。”
李锐舔了舔嘴唇,蹲到程毓旁边儿,接着问,“他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程毓叹了口气,又摇摇头,“可能······风评不好吧。
但总不至于真的不要自个儿孩子吧?兴许过几天,想明白了,就过来找了呢。”
李锐无奈的耸肩,“谁知道呢。
不过,你到时候可别脱不了手。”
程毓皱了皱眉头,“什么脱手不脱手的,宏远又不是累赘。”
李锐“嗤笑”
,“你连自己都快顾不过来了,还顾个小的?”
程毓虽知道李锐好心,却到底是年轻男孩儿,有股血性在心里,“我怎么照顾不了他了?我铁定能顾得了他。”
李锐瞧程毓急了,“啧”
了两声,说,“你急什么呀?”
程毓不答话,只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理完衣物,还有厚厚一摞论文。
李锐到底是好心,问,“一会儿干什么去?”
“买个床,然后去超市,给宏远买点生活用品,还要买菜。”
李锐瞅了他两眼,瞧他这副认真的样子,无奈妥协,拿出兜儿里桑塔纳的钥匙,在程毓眼前晃了一圈儿,说,“走吧,带你去。”
程毓这才笑嘻嘻地说,“就知道你会帮我。”
李锐不置可否,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李锐自个儿捣腾二手电子设备,车随主子,也是辆二手,低价淘来的,买来时几乎是四面漏风,当初程毓和他一起拿胶糊了许久,却也没见着起色。
这两年,李锐开着这车四处卖货,如今是哪哪儿都响,就怕哪天在路上散架了。
两人到了家具城,挑了个九十公分的折叠铁架床,送回家里去。
临近小区,程毓还不忘下车给周宏远置办生活用品,搞定后,才打道回府。
走前,程毓是把周宏远反锁在家的,拿出钥匙开门后,看到周宏远乖乖地坐在床边儿,才放松下来,把手里的东西撂下,换了鞋便跑到周宏远身边,问,“自己一个人,不害怕吧?”
周宏远摇了摇头,说,“不怕的。”
程毓笑了一下,让周宏远去客厅呆着,随后招呼李锐把床抬进来。
卧室里的床本就靠着墙边儿放着的,却无奈房子面积小,虽是添张不足一米的单人床进来,也将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走不开人。
没办法,程毓和李锐将两张床并在一起,只留一条小小的缝隙,远处看了,就像是小床变了大床,分不出你我来。
程毓无奈的挠挠头,还能怎样——就这么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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