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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听见,心情大好,竟有些等不及起来。
贾尚服按住她的念头,改问:“你们尚功局之前的刘司彩,到底找到了没。”
冯司彩一听,皱眉说:“找到还有我的事吗?说来也奇,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前以为后苑闹事是刘司彩鬼魂作祟,现在才知道是...罢了,不提。”
讲到闹鬼,辛夷忽地笑出声,贾尚服瞪她一眼,她便坐直不敢多言。
那三人没有在意,冯司彩继续说:“但这两日还有人猜,天天在咱们六尚局寝房盘旋的怪鸟,也可能是刘司彩的冤魂所化。”
贾尚服道:“好好一个人,都被你们断言死讯了。
我可听见,还有人说是洪福院...”
她到此打住,不往下提。
冯司彩摆手说:“说洪福院的都是上面的流言,上面哪晓得咱们六尚局这些事。”
贾尚服点头:“也是,我们尚服局的何典仗说那是枭鸟,不会平白飞来,是有目的的。”
辛夷没见何典仗提起过,这一说也同那三人一并竖耳欲往下听,贾尚服却道:“这话不便外传,我没法告诉你们。”
众人看她口风紧,只得不再问。
再聊了一阵,那三人退下,只剩沈掌彩与辛夷多说了几句:“我名唤小染,以后来打搅你。”
辛夷求之不得,感谢一番。
尚功局的离开后,贾尚服对辛夷道:“这不是很好,以后别说什么不喜欢人多,碍不到你什么时间。
那冯司彩叫你认识沈掌彩,是盼着以后你若真能发达,多关照她们尚功局一把,你亦从小有人教妆服之妙,原是相互照应的好事,这些你道理迟早要懂。”
辛夷撅嘴说:“我懂,可师父从不让我这么烦心。”
贾尚服斥道:“你师父你师父,别成天师父不离口,叫太后娘娘知道了,定不饶你。
再者,他是个怜官,以后再甚也不过是做教坊的都知,只怕他不入蚕室还做不了,他能看多远?你志不该在此,怎么偏生喜欢做小了圈子。”
辛夷嫌她烦,只得说知道。
外面天色已暗下来,二人去吃晚饭,不再多提。
另一边坤宁殿中,赵祯也来用晚膳。
徐促叫人准备了菜,立在一旁等吩咐。
颢蓁夹了一口羊肚烧雁,问:“怎么这季节还有雁肉,从南方来的?”
徐促说是,颢蓁道:“如今外有旱蝗,内有节衣,实不该向民间取用过度。”
赵祯笑说:“你却把朕该说的话都说尽了。”
颢蓁正色道:“官家既然明白,也不该叫谏臣宗室来宫中享宴,传出去可如何向百姓交代?”
赵祯过来用膳,本意便是向颢蓁解释,但被她这样一问心生烦闷,叫屋中人都退下,才强压火气说:“如今外臣宗室除了范仲淹,没有一个肯替我说话的,眼见小娘娘垂帘已成定局,我怎能不多拉拢?我借着小娘娘叫我为大娘娘时候冤案昭雪的机会设宴,只叫这点人入宫,便是为了显得我与其亲近,彰显其肱骨之位罢了。”
颢蓁问:“官家既然如此不愿小娘娘垂帘,何不言明?小娘娘对官家疼爱,更是闲淡之人,或许自己也不愿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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