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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下徐仲宣的这一连串的问题快速的抛了出来,吴氏和吴静萱的面上立时就变了色。
这徐仲宣哪里是在帮着她们?简直就是要害她们。
他的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揪出幕后真正的指使就绝对不会放手的架势。
而秦氏心里却是窃喜不已。
想着,果然,说到底这徐仲宣还是大房里的人,定然是会帮着她的。
于是她便随即也开口催促着雪柳:“大公子问你话呢,你怎么还不回答?但凡大公子问的这些问题你有一个答不出来,那就可见得你是当面扯谎。”
雪柳自然是被问懵了。
脑子里快速的转了转,但回答的依然是磕磕巴巴:“那,那日天是晴的。
简姑娘身上穿的是红、红色的衫子,白、白色的裙子,绣、绣的花是,是,对了,是鸢尾花。
她头上戴的......”
一语未了,已听得徐仲宣冷冷的在说着:“简姑娘父亲去世不足一年,尚在孝期之中,她又怎会穿红色的衫子?可见你就是在撒谎。”
雪柳忙道:“是奴婢记错了。
那日简姑娘穿的是一件淡粉色的衫子。”
徐仲宣只冷冷的望着她,并不发一语。
而吴静萱此时在一旁见了,生怕徐仲宣最后问出来散播那些谣言的事是她指使的,到时嫌她心思恶毒,所以忙不迭的就开始呵斥着雪柳:“你这个贱婢,竟是猪油蒙了心,平白无故的要诬赖人家简姑娘做什么?”
因又转头对吴氏说着:“这样恶毒的贱婢,我是再不敢留在身边的了。
姑奶奶您索性现下就让人将她拉了出去,打了几十板子,然后叫了牙婆子来,立时就领出去发卖了吧。”
“表姑娘的一颗心倒是真狠,”
秦氏就在一旁笑道,“这丫鬟可是想着要将所有的罪责都自己背着,好保全你这个姑娘呢。
只是你这个做姑娘的,不说心里感激人家,倒是怕连累了自己,忙不迭的就赶着落井下石了。
这要是我啊,可不得寒心死?还帮你背得个什么黑锅啊。
“
秦氏的这话自然是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但不得不说,她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是有些用。
徐仲宣就见得雪柳望着吴静萱的目光闪了闪,平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也是慢慢的蜷了起来。
目光扫过雪柳的那一双手,徐仲宣淡淡的点评了一句:“你这一双手倒是生的不错。”
做大丫鬟的,日常所做的事也就是些铺床叠被,端茶倒水之类的,粗活是半点不用做的,不消说一双手也是养的白皙柔嫩,指如春葱。
屋内众人正不知徐仲宣为何忽然会说这样的一句话,皆是有些愕然。
吴静萱甚至还垂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望了一眼雪柳的手,比较着到底是自己的手生的更好一些,还是雪柳的手生的更好一些。
但下一刻,众人就听得徐仲宣缓缓的在说着:“大理寺有一种刑罚,叫做拶。
是将犯人的十根手指放在连起的木棍之间,然后两个衙役在两边用力的收紧绳子。
而随着绳子渐渐收紧,犯人会觉得自己十根手指的骨头正在一寸寸的被夹碎。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慢慢碎裂的声音。”
屋内的众人都是女眷,平日原就很少出门。
接触到最多的责罚人的手段无非也就是打板子,扇耳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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