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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一身蛮力,就能无所畏惧了?岂不知歹人要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岂是她空有蛮力就能防范的?
这家伙,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现在去追已是来不及,只能祈祷她一路平安顺利了。
林微微此时,正悠哉地搭着便车,往荆云县而去。
她还是比较幸运的,把板车收入空间,走了没多远,就遇上了往福来镇送柴火的牛车。
通往福来镇的路,跟荆云县有一截是重合的,赶车的老人家,很好心地邀请她搭乘便车。
“后生,你去荆云县做甚?”
老人家满嘴外地口音。
不用说,也是从外面逃难过来的。
林微微腼腆地一笑,低头扯了扯身上破旧的衣衫,局促地道:“家中断粮了,听说荆云县没有遭灾,去亲戚家借点粮,看能不能撑到秋收。”
老汉摇摇头,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满是风霜之色,叹息道:“撑到秋收又能咋样?地里的粮食都干死了,官府来催税拿什么去交?唉!
这世道,还没太平两年,又要乱了……”
林微微跟老汉聊起他们村的情况,还不如十里沟呢。
十里沟坐落在山脚下,现在能屯些野菜,到了秋天再弄些山货,也能换些粮食回来。
听说,朝廷已经往西北重灾区调粮食了,希望能早点轮到他们这边。
到了分岔路口,辞别了老汉,接下来的七十多里路,林微微愣是用了半天的时间给走了下来。
唉!
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挖掘基本靠手,耕地基本靠牛,照明基本靠油,娱乐基本没有!
她怎么就苦逼地穿到这样的世界了?
饶是她一身力气,也差点没把腿给走断。
林微微远远地望着城门,寻一处隐蔽之所,把板车掏出来。
想了想,她又取出一只捆了腿的狍子,一筐熟透了的野杏。
放在板车上,推着进了荆云县的城门。
刚到大门处,她被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拦住了去路。
咋地?没听说进荆云县,要交买路钱呀?不对,收进门费的,不该是守城官啥的吗?
“小子!
你这只狍子,老子要了!”
锦衣公子扔了块银子,示意随从搬猎物。
他今日去打猎时,跟狐朋狗友夸下海口,请他们吃野味。
谁知道点子背,一只猎物没打着。
没想到进城的时候,遇上了卖狍子的,还是只活的,真是瞌睡遇上枕头呀!
林微微接住银子,一脸为难地叫住了锦衣公子:“这位公子……”
锦衣公子不耐地扭头道:“怎么?嫌少?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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