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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烙铁不偏不倚的印在了肩膀上。
一股腥臭闯进岩子的鼻孔,就和当时家里窗台上那五个装蚯蚓的罐子的味道一模一样。
回忆与现实又重合在了一起……
“又过了五天了……”
看着外面的泥泞的小路,岩子背着一罐蚯蚓独自去了邻村。
“哐啷!”
罐子在拉扯中摔得粉碎。
岩子拼命的抵抗,和这些重获自由的蚯蚓一样不停的翻动着,寻找遮蔽。
他被连拖带拽的来到了渡口处。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大多都在哭。
“你哥已经被缠住了。
按照定西王府之律法,由你顶替他的缺。
抚恤……”
岩子呆呆的站在渡口处看着清澈的河,河里游着不少大鱼。
他脑袋有些蒙。
不知怎的,只是非常可惜那罐摔碎的蚯蚓。
“我没有逃跑,更没有叛变!
我只想要找我哥哥和他一起去钓大鱼。
你们告诉我他被缠住了,那我就去把他解开啊!”
岩子已经彻底的混乱起来,对这眼前的刑讯官嘶吼道。
边军对战死这个词很忌讳。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又或从什么时候开始,战死的人都是被缠住的人。
“我还有四罐蚯蚓。”
“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死。”
岩子咬着伍长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血和肉沫从嘴角沿着下巴顺着脖子一直向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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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镇,恒康布庄。
这家在主街上新开张的铺子,几日前刚刚收拾停当。
门前鞭炮炸碎的红纸,还没被风刮干净。
下过一场雨后混着泥,把地都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反而异常的喜庆。
老板站在门口拱手对前来捧场的客人车轱辘般的道着吉祥话,伙计则殷勤的招呼进店的买主。
他们身上披着各式的布料,锦缎,皮草。
花花绿绿,五颜六色。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每次都是这样。
三年前到三天前。
这兴许也是个定数。
岩子端着茶杯,看着厅里熙熙攘攘的顾客。
一匹新料被裁开。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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