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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容遗憾道。
长宁眯了眯眼,她倒是忘了宋宜晟并非常人,将计就计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只是如今沈锦容和她身边的人先入为主,如果她坦言解释替方谦辩白倒是落了下成。
“沈小姐见不到方统领就对了。”
长宁笑道。
沈锦容错愕,待她回神时,长宁已经离开。
“小姐,这木姑娘怎么神神叨叨的啊?”
花衣不明就理,茫然道。
沈锦容却是玩味许久,终于明白过来。
“她是说我见不到方统领才对。”
沈锦容忽然笑了:“没错,我见不到他,才对。”
“小姐……您怎么了?”
花衣在她眼前晃手。
沈锦容抓着她的手,笑容清浅:“因为我自此后一直见不到方统领,所以,方统领才是无辜的,他根本对我毫无所求,又何来设计一说?倒是那庆安候来得巧,说得妙,很是刻意。”
花衣张张嘴,好像是这个道理。
沈锦容站起来,边走边分析道:“木姑娘在庆安候府中当差,说她奉命救我可以,说她正是从侯府探知了庆安候的毒计,才有心提醒,或是请方统领相救,也是可以的。”
她俏生生回头:“你说对吗?”
花衣啊啊两声,点着头。
沈锦容坐回绣凳,心情甚好地端茶送到唇边。
“小姐,您好像很希望方统领是好人呐。”
花衣终于回过味来,幽幽问道。
沈锦容一怔,眉目流转,低头喝茶。
“我知道了,小姐你喜欢上了方统领对不对!”
花衣大惊小怪道。
沈锦容手里的茶碗猛地一松:“休得胡言。”
花衣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凑上前,捏着手指学那唱词:“小姐,您就像那戏文里唱的莺莺,宜嗔宜喜春风面……”
沈锦容臊红了脸一手打掉花衣捏起的兰花指,再骂一句:“休得胡言!”
花衣却是更明白她的心思了。
“小姐若是喜欢,何不就跟夫人说了,那庆安候有心算计不是个东西,可不能叫他得了逞。”
花衣道。
“说是一定要说,只是方……统领之事却是说不得。”
沈锦容垂了眉眼:“我自幼受娘亲教养,断不能做出这等芳心暗许的丑事,坏了自己的名节也让沈家蒙羞。”
花衣张了张嘴,有些遗憾:“可您不说,夫人怎么知道您喜欢谁,没有了庆安候,还有喜安候,乐安候,总归是轮不到您的心间人呐。”
沈锦容眉眼一垂,长长吐了一口气:“什么心间人,人家许都不记得我了,再说,我是大家闺秀,就要守礼,此事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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