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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虽不习武,也知各家武学脉经不一样,既然无从得知脉经顺序,何来正流逆行之说?这人显然哗众取宠。”
容溥道:“此人你从何处寻来?”
“我在街上听见几个大娘谈及他,说他善于做法,一把香灰治好了她的头痛病。”
容溥:“……”
半晌他咳嗽一声,摇摇头,又去看药方了。
丹野却像深信不疑,向铁慈屋子看了一眼又一眼,容溥淡淡道:“狼主无需担忧,太女体质强健。”
“那这个……”
“这种,一张巧嘴唬世人,一把香灰治百病。
民间多称高人,我等统称为骗子。”
丹野,“……”
有随从把之前捡好的药拿来,容溥打开药包,亲自检查。
丹野看不懂,却也坐在桌上倾身过去看,看也罢了,还要伸手拨弄,道:“你今日这般殷勤,我瞧着不大妥当,你莫不是想要暗害了她吧?”
容溥头也不抬,淡淡道:“狼主谦虚了,论起殷勤,我不如狼主多矣。
万万想不到,狼主对于父亲未来的妾,也能如此关切。
可见传言不虚。”
丹野最听不得那个“传言”
,眉毛一挑,骂一声,“最恶南人阴阳怪气!”
想了想又嗤笑,“谁关切她了?不过总不能令父亲的妾死了呗。”
“这话狼主还是少说为好。”
容溥头也不抬地看药方,“于情于理,于尊于卑,于狼主内心,这话都当不得真,那又何必再三提及徒惹笑话。”
“你又是我肚子里的沙虫,知道我当不当真?”
丹野斜睨他。
容溥不避让,“我但愿狼主什么都别当真。”
两人对视,空气中隐有火花。
半晌丹野稍稍后退,却是松松筋骨,唇角斜挂一抹笑,“读书人就是这般不说人话。
你容溥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们盛都对皇太女日常怎般看待,你当我不晓得?你这番殷勤,还不知道搀多少坏水!”
原以为这人必定要反唇相讥,不想容溥却沉默了,丹野有点诧异地看他,半晌才听他道:“皇城的人原本为名利得失遮眼,不见真人……我也是那样的。”
“现在呢?”
容溥欲言又止,一瞬间他的神情很是复杂,有些黯然,有些犹豫,有些怜惜,有些无奈,最终却化为一声叹息,道:“你说的对。
有人想她太简单,有人却又想她太复杂。
而其实她和谁都不同。
权欲或者情爱,谁也不能强加于她……或许我不该太过自以为是……”
他说着,遮不住微微倦色,忽然将手中药包一推,道:“拿去煎了。”
转身就出了院门。
丹野:“……”
这人之前一直守着,怎么说走就走了。
“喂,你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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