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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令不敢隐瞒。
“太医说,此刻殿下的情况很凶险。”
云娘手一哆嗦,赶紧将外衣披在了自个郡主的身上,这里都是人。
先前太医被郑念如冲进来的阵势给吓住了,此刻清醒过来,颤抖地却依旧好奇来者的身份,其令的那一句称呼只刚开口一个字,另一个字只见淹在了喉咙里,所以,纵然是地上一群人,除了其令,却也无人知道郑念如的身份。
郑念如立刻天旋地转,一把抱住郑淙元的头颅。
“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不去死,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那些刺客是三头六臂吗,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你没死,这么能让他受伤?”
云娘不敢抬头,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给郑念如清理着脚上的泥土,穿上了袜子,纵然是穿上了袜子,在这么多男人面前那也是,那也是……
跟着进来的拂冬、念夏被内间这么多人给吓住了。
跟着进来的祝温沉默不语,虽然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但也隐隐猜出,这个时候,这个样子冲进来,而且其令、其羽显然认识。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祝温皱眉,太子府如今没有太子妃,太子有这么一两个侍妾显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竟然没有半点风声,他竟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可就是如此,一个侍妾,能对他的徒弟如此大吼大叫,可谓无理之极。
郑念如此时已经不看其令,慌乱却强迫冷静了下来,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地蔓延着,就算是有着前一世,她也同样占不了任何先机。
“帕子——”
郑念如身后,云娘赶紧挤了冷的汗巾子递了过去,拂冬、念夏赶紧上前帮忙。
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他还会出意外,在这个不靠谱的一世中,竟然因为暗杀而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郑念如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感觉自己就是命运捉弄的那一个小丑,什么先机,什么前一世,都是狗屁,他会死,不自戕也会死。
在她的怀里,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一点点流失的生气。
就像是……
前一世。
“郑淙元,你听着,你不能死,你敢死,我会让你做鬼都不安身。”
郑念如念着。
多荒唐、多可笑,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无非是让他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一个没有她的未来,可以大展宏图,可以他的家国天下,可以活下去。
郑淙元昏昏沉沉之中,只感觉一双柔的不可思议的手在他的身上,他很想伸手抓住,却始终用不上力气,张口想要喊,却也没有半点声音。
郑淙元只能任由脑海中的那个身影慢慢的模糊。
“郡主——”
云娘红了眼眶,傻孩子,那是太子,本来就跟你……
整个房间内安静地可怕,一种沉重极致的悲怆被床榻前的郑念如渲染到呼吸不过来,其令深埋着头,不敢抬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想这样死去。
郑念如突然不擦了,愣愣地突然看向郑淙元,其令连忙上前。
“太医、太医。”
其令连忙大喊。
太医急慌慌地进来,又是一阵忙乱,汤药灌了进去。
郑念如抱着总淙元的头,亲自坐着力所能及的事,谁也不让靠近,云娘不敢去劝,其令也不敢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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