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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兰姨也是想为你好,给你过好日子才掉包,可你呢!
你过上好日子了还不够,还要做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水沫,我没你这种这么坏心眼的女儿!”
她说着,一把踹掉了陈水沫。
陈水沫嘶声力竭地大喊,想跑着去追:“妈,妈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不要啊——”
可傅家的大门还是紧紧关上了。
陈水沫在门口又是踢又是打,最后终于绝望了,她返回去,抓起程若兰的衣领,脖子上青筋暴起,用力地一下一下狠狠晃着她,狠狠道:“都是你!
都是你啊,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才是你女儿,我压根就不会知道!
我还可以是傅家的女儿!
都是你的错,你这个贱婊子,你给我去死啊,去死!”
也不知晃了多久,程若兰被晃得两眼都是泪光,她还试图劝慰陈水沫,“水沫,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跟妈妈回家——”
陈水沫高跟鞋一脚踹在了程若兰身上,恶劣道,“谁要跟你回家!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子宫没了,连背上的皮肤都没了!
你没钱没房子没车子,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这种妈!
你给我滚!
你给我滚开,我要去找以沉哥,我要去找他——”
……
陆以沉疯了。
他在周迦的墓地里摆满了榴莲,连着跪了三天三夜,连眼睛没有合上一合。
第四天的凌晨,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他给墓碑撑了一把伞,沉默地继续守在墓碑边。
一直到实在支撑不住,他两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墓碑上。
那枚这两天才套在他手上的婚戒,因为这一跌宕,就甩出了手指。
戒指咕噜噜地滚远了,滚进了一个水坑。
再也不见。
似乎也在昭示着,这枚婚戒真的不适合他。
风雨还在飘摇。
若是有人看到,就会看到男人那张几近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正在流眼泪。
他因为干燥而起皮的嘴唇上下开合,似乎是在说。
在说:“周迦,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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