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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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十月怀胎（第2页）

像是人鱼的哭泣，亡灵的咒怨，夹杂这风声，雨声，却是这样的模糊不清。

迷茫之中，聂嚣听到了这样的话，他很不解，‘后天你是’是什么意思，他们在恨些什么，咒怨着什么？

当我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沧海镇的海边，然而此时的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被村民救了回去，然而此时的我心中一点活下去的庆幸也没有，躺在床上的我，只想着海上的聂嚣，他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

两天之后，当我站在阁楼下俯视着小街穿梭的人群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很好，什么事也没有，但我深深的感觉到他咒怨的封印已经在鱼鳍拔出的瞬间解开了，然而，他还是好好的，对着我，还是那样嚣张的一笑，在烈烈海风之中，又潇洒的离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落寞极了，原来，我们的人生，只能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又恢复正常了，我还是吴道行的夫人，然而，我宁可就那样在海里死去，做一头自由自在的鱼。

“你……在看些什么？”

背后，突然有人冷冷的说道，我转头，见丈夫醋意地站在我的身后，“聂嚣那小子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呵呵，他是那样的好人吗？难道你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我心下一宽，突然涌起了对聂嚣的无限柔情，原来在他和他的船队劫后余生后，他们却从来没有提起列侯岛的事情，原来戴绿帽子的报仇，也就就此作罢了，他是为了我着想才这么做的。

“哼。”

看到了我不语，吴道行冷冷一笑。

“你！”

我心中涌起一种愤怒，“你还算我什么丈夫，我被海盗劫持，你非但不去救我，还把我丢在刮着台风的岛上，幸好我命大回来了，你说，你还算不算是男人！”

“那我就要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男人的滋味！”

吴道行突然吼了起来，向来扑来，疯狂地扒去了我的衣服，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被一个疯子凌辱，然而，这个疯子是我的丈夫，原来，我是这么的不情愿啊……

三个月后，我发现，我怀孕了，说实话，孩子是谁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怀着她的时候，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聂嚣，然而，我却对自己的爱情一点勇气也没有，女人，这辈子只能跟着一个男人，在全天下的流言蜚语下，你只能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什么都不敢想，甚至，连爱也不敢去爱，我常在窗口，看到聂嚣有意无意地走过这条小路，不经意地抬头，朝我还是那样嚣张的一笑，那一刻，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霎那。

后来，孩子出生了，然而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变大，直到她快要一岁的时候，她的长相，几乎已经跟聂嚣一模一样了。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吴道行是怎么折磨我的，对于这孩子的父亲，我真的不知道，然而从他的嘴里，从他开始的疑惑到最终的愤怒中来看，我已经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忍不下去三妹的样子了，他是大夫，也不知在那一天，偷偷的给女儿做滴血认亲的实验了，当然，从他的反应来看，我知道，三妹是聂嚣的女儿。

那一晚，他抛给了我一条白绫，冷冷地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自杀。”

对于我这个不贞洁的女人，这也是我最终只能走的一条路，我是女人，从小在道德的影响下，我知道，自己是不能和另一个男子私奔的，然而，命运却大大的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无从选择，我也逃不过自己的谴责，即使吴道行再不好，他也是我的丈夫，我对他充满了愧疚。

死，是我唯一的路，当女儿的身份曝光后，我知道我的命运已经走向了死亡。

但是，我绝不会死在这个家里，我是自由的，生前没有，死后，我希望我是自由的，我要有一个自由的灵魂，我希望我的来生，我接下来的社会，是一个男女平等的社会，我希望我有我的选择和自由。

但是，我不愿做吴家的鬼，吴道行，我的命是欠你的，但是，我永远不会让你找到我的尸体，我永远是自由的！

我偷偷跑出了吴家，爬上了沧海镇那巨大的高崖上，崖底，是海浪侵蚀着怪石嶙峋的礁石，我下去了，一定粉身碎骨，即使掉到了海里，我也不会游泳，聂嚣给我的鱼鳍早就在暴风骤雨下消失了，似乎离开了那个诅咒，它也存活不了多久一样。

天边的彩虹是那样的美，像是在为我送行，我转过身，背对着山崖，我不想看到崖底的怪石，我想在死去的瞬间，看到蔚蓝的天空，看到自由自在的我，我的心，会飘上天空，永远都是自由的。

远处，传来了聂嚣的声音，我看着他渐渐的跑向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找来了，望着这个男人，我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还记得他嚣张的样子，还记得他嚣张的笑容，人如其名，我会永远地把这个“嚣”

字记在心里，至死不湮，第一次，我勇敢地大吼道：

“聂嚣啊聂嚣，我何厝这辈子最恨的人是你，你毁了我的家庭，毁了我，但是我最爱的人，也是你……”

赶来的聂嚣，只看见了很远处面对着自己的何厝凄美的一笑，纵身一跳，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就像一头美人鱼一样优美地落入了大海……

“今生无缘，那么，我们来生再见吧……”

落入崖底的一瞬间，我默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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