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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废了一番功夫才驱散黑雾,打死了剩余那些海魔的伊斯坎达尔,正要走向下水道井口的脚步,却是被一支从远处抛射过来的红色长枪给阻拦。
“小心,这家伙是……”
韦伯看着从巷道里走出来的迪卢木多,说话的声音却突然顿住,一张认真的脸上,一时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嘿,小子,你怎么了?该不会是那黑雾对你的影响,还没完全消失吧?”
伊斯坎达尔注意到身边之人的异常,不由就出声询问道。
“这不是我那个异想天开,胆敢偷走老师东西,突然从时钟塔里玩失踪的韦伯.维尔维特同学吗?”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拿走了我准备的圣遗物,居然真敢跑来这个偏远的小国,参加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啊?”
肯尼斯跟着迪卢木多走过来。
“或许,在这一点上,我得稍微夸奖一下,你那无谋无度的勇气!”
“肯、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讲师……”
韦伯低下头,在时钟塔这位严厉的降灵科教导主任面前,作为真的偷走寄来给对方东西的学生,哪怕在之前由于对方驳回他论文提出的新魔术之路理论,这时候却也难以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坦坦荡荡地和对方对视。
“降灵科的基础,就是召唤各种使魔进行驱使,我想这些肮脏的使魔,该不会是你这个总是妄想着奇怪事情的学生,误入歧途弄出来的吧?”
肯尼斯踢了踢脚边,一具已经死掉的海魔尸体。
“不是,这是Caster……”
“呵,想来也不是你,作为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坏学生,家族的魔术传承也只有三代的魔术师,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韦伯捏紧拳头,有些被对方重新提起的刻薄言语给激怒,他用着与平时有些弱气的姿态,并不一样的强硬态度,大声回应说道:“阿其波卢德讲师,关于偷走了你圣遗物的事,我在这里向您致歉,但是,我绝对不认可你对我的否认。
一个魔术师,只要对术式有更深的理解,对魔力有更加巧妙的运用,就绝对可以弥补由血脉传承原因形成的、与生俱来的天赋差距。”
“你还在坚持着这种妄想吗?”
“这不是妄想,而是可以被实现的事实,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参与这场圣杯战争,就是想用实际行动来向您证明,我所提出的论文并没有错误。”
“在错误方向深陷泥潭的魔术师,坚持下去的结果也只不过是会误入歧途,最终走向自身的末路、绝路,如今看来,韦伯.维尔维特,我对你的评价还不够正确。”
肯尼斯顿了顿,用起来在时钟塔教室里常用的刻薄语气,“你这个学生不仅是个不切实际的妄想者,而且还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真是够可悲的。”
“啪!”
韦伯双手用力地拍在神威车轮的车架上,大声地喊道:“那么,身为时钟塔一级教习兼降临科教导主任的你,面对这样可悲的我,又打算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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