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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田清璐多说,她猜到田清璐的背景,能跟严贺禹订婚,自然是一个圈子。
权贵圈里,那个田家,她知道。
她没看田清璐,不关心田清璐脸上什么表情,更不关心她是不是在盯着自己看。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见面,是她最唾弃的事。
但她还是来了。
温笛拿起咖啡勺,心不在焉搅动咖啡,她的自尊心,像咖啡上的拉花,一搅立即碎掉,稀碎稀碎。
田清璐等半天,等不到温笛说话,自己先开口:“我知道你不知道我跟严贺禹订婚。”
很拗口的一句话,温笛却听得清楚明白,她抬眸,“你既然知道,电话里说一声就行,实在用不着见面,多余。
你怕我缠着他不放?”
田清璐干巴巴解释:“你要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来找你。”
顿了顿。
她兀自说:“还是有必要见一面。
我至少得看清楚,我未婚夫在外面找的女人长什么样,是什么性格,到底有什么地方让男人念念不忘。
那天在电梯里,我没怎么看清。”
每句话的每一个字,比针尖还扎人。
一字一字戳在温笛身上。
温笛放下咖啡勺,握着咖啡杯端起来,太过用力,指尖泛白。
她轻抿咖啡,把碎了一地的自尊,连同变成泡沫的拉花一起咽下去。
田清璐以为温笛会反过来嘲她,出出心头的火气,但她失算。
杯子里的咖啡少了一半,温笛还是沉默不言。
来之前丁宜跟她说过:放心,你就算见到温笛,人家也不稀罕在你跟前秀那点优越感,她拎得比你清,知道严贺禹跟她在一起三年,都能毫不留情说订婚就订婚,一点没把她当回事,这个时候温笛再显摆严贺禹有多爱她,是自取其辱。
真要爱她,不会让她受这个委屈。
看来还是丁宜了解温笛。
一杯咖啡喝完,温笛始终没吱声。
田清璐叫来服务员,给温笛续杯。
温笛对咖啡没兴趣,刚才喝它,是就着苦味把三年的委屈咽下去。
她往后一靠,倚在沙发里,淡淡看着田清璐,“你叫我来,不是想看我本人长什么样吧,有什么想说的、想让我不痛快的,尽管说。
我不是随时都有兴趣听。”
田清璐微微翘翘嘴角,不知道算不算笑。
在温笛跟前,她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温笛刚才那句话是在施舍她。
施舍就施舍吧。
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她道:“让你不痛快,也是让我自己不痛快。”
温笛下巴一点,“说吧,洗耳恭听。”
田清璐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她受够一个人嫉妒姜昀星,疯狂想拉着温笛垫背,“你跟严贺禹在一起三年,听没听过姜昀星这个名字?”
温笛微笑,不动声色道:“怎么,姜昀星跟我长得很像?”
“这倒没有,你们俩各有各的美。”
田清璐顿了一下才说:“可能我跟姜昀星是情敌,觉得她长得也就那样,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随后,她话锋一转:“严贺禹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姜昀星,他追的姜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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