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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桓知道这个道理。
但实在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和其余的逃难之人有何区别,更不知李穆何以认定他们是匈奴人的奸细。
但见他神色严肃,语气果决,虽心里迷惑不解,但犹如下意识的反应,立刻翻身下马,一手按剑。
出剑之前,毕竟还是有些犹豫,再次看了眼李穆。
李穆双目却盯着那两个脸色渐变的男人,喝道:“还等什么!
杀了!”
高桓一凛,应了声是,再不怀疑,立刻上前。
就在他拔剑之际,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突然抛下担子,转身便跑,身法矫健,迅如闪电,却哪里跑得过身后嗖嗖射来的利两道箭。
箭是李穆所发。
一人后心中箭,箭贯胸而出,当场扑地毙命。
另一人,便是那个方才呼冤的,李穆似是有意留下性命,箭只射穿了他的膝窝。
只听到一声惨叫,人摔倒在地,打了几个滚,竟又爬了起来,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再跑,前路被高桓和几个同伴拦住了。
李穆命随从加以审讯。
伴着一阵阵的惨叫,很快,受不住凌迟之痛的那人便招供了。
道自己确实是乌干的手下,还是个千夫骑,因相貌和汉人相似,又通汉人的言语,便被派来混在逃难人的队伍里。
原本是想探查李穆军队的详情,没想到还没到达,就被捉了出来。
又招供,说刘建叮嘱过乌干,交换人质之时,先用假的代替,看能否骗过李穆。
因那对汉人母子,用处极大,实在不愿就这么放了回去。
自己是乌干的心腹,所以知道这个秘密。
高桓大怒,见李穆没有开口阻拦,一剑杀了那个匈奴探子,说道:“姐夫,到时务必小心,千万不要上当!”
李穆眉头微锁,转头,望了一眼来时那座方镇的方向,沉吟了片刻,道:“六郎,你对岳父曾说过的他能救出岳母的话,可有信心?”
高桓一怔,随即立刻道:“自然!”
李穆颔首:“我亦信岳父。”
高桓跟在李穆身边数年,外出行军打仗,同吃同睡,从一开始那个带了点冒失的士族少年,渐渐变成今日李穆麾下的一员副将,对他的了解,也是日益增多。
立刻问:“姐夫此言何意?”
李穆未答,反而问他:“此仗,你可知目的为何?”
高桓立刻道:“歼灭慕容替和这个匈奴凉国!
叫他们便是命大不死,日后也不敢,更无力再南下一步!”
李穆道:“你所言不错。
我大军跋涉而来,此战目的,是歼灭这两国的联军,而非仅仅击败而已。
倘若你是主帅,你会如何用兵?”
高桓迟疑了下,见李穆投来鼓励的目光,鼓起勇气,说道:“胡人骑兵精绝,尤其在这种开阔之地,威力更甚,不可小觑。
要想歼灭对方,一是正面对敌之时,必须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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