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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都是命啊,彥青那孩子昨天夜里不听我的劝告,硬是想要救那个邪巫妖女,结果,被那个妖女给拉去垫背了!”
魏浩洡一边扶着我爷爷,一边声音低沉、很是同情地开导说,“节哀顺变吧老胡,俗话说是儿不死、是财不散,彥青他与你们胡家也就只有这一二十年的缘份......”
我握紧拳头直直地盯着魏浩洡,恨不得冲上去砸碎他的脑壳儿!
“你也六十多了吧老胡,可千万要多多注意身体啊,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儿,谁也没有办法;再说善终才是福,彥青那孩子没病没灾、不受啥痛苦地走了,其实这是好事儿啊,”
魏浩洡继续开导劝慰着我爷爷,“三十好几度的大热天,这事儿不能久拖,还是让彥青那孩子早点儿入土为安吧!
老胡你放心,那个邪巫妖女的魂儿已经被我给牢牢地镇住了,我让她永世不得超升,权当替彥青报仇雪恨!”
魏浩洡很是同情地让我爷爷放宽心别伤了身体,顺便还强调了一下他看得挺准的,我们胡家这两天确实是要有一口棺材进门儿的,而且说这都是那个邪巫妖女给害的......
接下来就见我二叔、二婶儿还有小姑、姑夫和大姨、姨夫等门宗亲戚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除了陪着抹眼泪伤心以外就是劝慰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
或许是当医生的堂伯确认我已经死亡没有抢救的必要,或许是天气太热实在是不能让我在家久留吧,门宗亲戚很快就买来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经过最初的惊慌害怕、痛苦绝望以后,我心里面渐渐的只剩下了仇恨,恨不得马上出去将镇河宗里面那些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家伙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甚至,我开始有些怀疑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架子究竟是正是邪、是对是错--虽然它暴戾凶残却并没有乱害无辜,它只是对镇河宗里的人、以及曾经加入过镇河宗里的人痛下杀手而已!
扭头发现代号姑娘双手抱膝秀眉紧锁,我心中凛然一动,于是试探着问代号姑娘,你为什么为了那枚六面玺而愿意拼上自己的小命也要帮助我家?为什么镇河宗与你水火不容?
“说起来都是因为黄河仙姑庙下面的那口古井,或者说是因为黄河泥沙底下的那道鬼门。”
代号姑娘很是有些落寞地轻声回答说,似乎也不想再瞒着我了。
“黄河仙姑庙?古井?黄河河底的鬼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反正被镇在这里又出不出,你干脆把你知道的全部讲讲,也算让我死个明白嘛。”
我愣了一下急忙追问道--原本打算有机会问我爷爷,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文化大歌命期间爷爷他与什么古庙古井有过牵扯,没有想到这个代号姑娘居然也曾听说过。
“嗯,我只不是听了一个巫门代代相传的轶闻典故而已,是真是假我也说不清楚,而且,那道黄河鬼门也并不是通往阴曹地府的门户......”
代号姑娘扭头看了看我,慢慢地讲了起来。
原来,黄河岸边有座不知建于什么朝代的黄河仙姑庙,据说很是灵验,特别是在明清两代的时候香火极盛,黄河仙姑数次显灵,救护了许多沿黄百姓、河工渔民。
不过到了文化大歌命的时候,由于上面号召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一些年轻小伙子就豪情万丈地捣毁了黄河仙姑庙、而且还砸烂了神像。
在推倒黄河仙姑神像的底座以后,那些人发现下面居然是一口冒着森森寒气的古井。
有人无意间朝那口黑洞洞、阴森森的古井里面扔了块石头,却好半天一直没有听到噗通一下的落水声或者石块坠底的声音。
那帮小伙子好奇之下就找来了绳子,一端绑了块石头放入井中,想要瞧瞧这口黄河仙姑神座底下的古井究竟有多深。
陆陆续续接了许多根绳子,绑着石块的那一端一直迅速往下坠去,那些人却始终没有听到水响、没有看到绳子有停止下坠的迹象。
就在那些人很是好奇古井到底有多深的时候,他们的举动似乎惊醒了古井里面沉睡的什么东西,古井里面突然开始传出一阵阵凄厉的哭喊声还有不知什么动物的沉闷的怒吼声。
那些年轻人这个时候才大惊失色知道不妙,顾不得继续接绳子,赶快搬砖抱石往下扔,想要封住那口黑洞洞、阴森森的古井。
可惜那个时候为时已晚,深不可测的古井哪里封得住呀,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叫声更加凄厉更加刺耳,怒吼声也像打雷一样响,在场的人一个个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紧接着那口古井的井口有股雾蒙蒙的黑气腾腾上冲,里面却是有红光一闪一闪的,也不知道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
那些人不知听谁说的,说是这口井必须用活人祭祀才能封镇得住,否则的话他们和周围的百姓都要遭殃。
当时有很多“罪大恶极”
的阶级敌人和黑五类分子正在接受批斗,那些革命小将们就捆了几个阶级敌人把他们活活地扔进了井中。
可惜一连往井里扔了好几个阶级敌人,都没有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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