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总有几处地方是灯火通宵的,比如赌坊和青楼。不论是黑夜白天,这些纸醉金迷之处的赌徒嫖客永远都是络绎不绝。
吴家拥有着城中最大的赌坊——长乐楼。这长乐楼虽是吴家五位长老的地产,但多年来却是一直在吴忧吴越二人的经营之下。这长乐楼过去只是赌场,而今却早已不满足于那一门营生。兄弟二人在赌场之上建起了九层高楼,赌场之上每一层皆是让人难以自制想要一掷千金以享人间欢愉的“好”地方。
在这长乐楼里,有人顷刻间赚的盆满钵满,亦有人一夜间倾家荡产,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概说的这就是如此了。
今夜的长乐楼和往常一样灯火通明,热闹喧嚣。
一个黑发赤眼的女侍者端着装有芬香美酒的托盘游走于赌桌之间。虽不像名门闺秀那样小家碧玉,清新绝俗;也不似仙门女修那般林下风气,仙姿玉貌;更不若一方魁首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却好像天生便是勾魂摄魄的魔女,诱人春梦的尤物,人间百次回眸中的一掠惊鸿,只一眼看去便坠入前世今生的情债,陷没不可触碰的朦胧。
许是因为半年前初来乍到时因她而生了太多“灾祸”,女孩并未像其他侍女那般淡妆浓抹,衣着暴露,而是被迫穿上了将凹凸有致遮掩较好的长袖衣裙,将齐肩的黑发也弄得略显凌乱,半遮住无须粉饰的侧颊,方才减淡了几分赌徒嫖客们的痴狂**。
女侍者端着空托盘来到了赌场的一处银柜,倚着长柜坐了下来。
柜台里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是这赌场的一个管事,也是大公子吴忧的心腹之一。
“那三个人下注如何?”男子低声问道。
女侍者轻笑一声,道:“是极有钱的主,下注都是以上千两为计,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太好,已经连输了数桌。”
男子看向了赌场中心的方向,从那里传来了好几声大声的咒骂和争吵。
“跟负责那几桌的人说一下,他们是大公子想要结交的肥佬,让他们多赢几把,不能让他们对我吴家有所厌恶。”男子用手指敲了敲桌台,对女侍者吩咐道。
“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会那么有钱?”女侍者好奇的问道。
男子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道:“一群奴隶贩子罢了,从洪川帝国把南国妖族幼女拐卖到明皇,待她们初长成便卖给那些未尝过妖族滋味的公猪们,以此牟取暴利。几日前他们带了好几个生的极美的妖奴来到了江州府,昨夜卖掉最后一只后,今天就在赌场疯狂挥霍了。”
“大公子想做妖奴的生意?但明皇律法不是严令禁止吗?”女侍者疑惑道。
男子嗤笑道:“山高皇帝远,那些律法在我们这边缘之地就没什么屁用。而且许多为官者自己也好这一口,又怎会管这闲事,这对他们来说毫无利益可言。
现在我吴家与那戴家生意上不分伯仲,唯有另辟蹊径才能高过人家一头,这妖奴生意看来大公子是做定了。”
闻言,女侍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莲步轻移的走向了赌场中央。
将入深夜,长乐楼第九楼的走廊里传来了几个人的喧闹声。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高矮胖瘦不一。为首者是个独眼龙,脸上还有数道像是野兽留下的抓痕。
“今晚哥几个运气不错,虽然一开始连输了几把,但后来还是时来运转,现在钱多的都不知该如何挥霍。”独眼老大得意地笑道,身后的两人摸了摸鼓鼓的口袋也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老大,话说我们之前每天玩的都是妖族那些小娘皮,今天要不要换换口味,玩玩……”一人说着,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是该找些正儿八经的女人,妖族我早就玩儿腻了。”另一人附和道。
独眼也有同感。
他们三人都不过是洪川与明皇间众多奴隶贩子之一,平日的欲望也通通倾泻在妖奴身上。那些被弄过的妖奴就以一两千甚至几百,几十两银子的低价卖出去,而那些百中无一,生的极其好看的雏儿,就到各府城的拍卖堂去,以数万两的高价拍卖。
他们做这一行已有十几年,虽有时也会想要洗手不干,娶妻生子安稳度日,但很快就会被金钱美色的诱惑冲淡,不知疲倦的沉溺在暴利与挥霍中。
每年每月,南国不只有多少妖族的寻常家庭因他们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这些他们从来没想过,也没有想的必要。
客房里有特制的传讯玉,只要一声招呼就能喊来许多绝色美女。想到今晚的一夜春宵,三人已经有些饥渴难耐。
三人转过一处拐角,正走着,一个斜挎着长刀的人突然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看起来已经在那里等待许久。
独眼警觉地伸手拦住了身后的两位弟兄,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闪露出狐疑与警惕。
眼前的青年人,他们从没见过。
“你是谁?”独眼沉声问道。
臧驭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吴家的护卫腰牌拿到了三人的面前,道:“我是大公子的手下,今夜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妈的有事快讲,有屁快放,别耽误大爷们快活。”独眼身后的一个弟兄不耐烦怒骂道。
“闭嘴。”独眼对那人呵斥道。
在这深夜,吴大公子能有什么要事要说?独眼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早些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和吴忧见过一面,也已经把今后买卖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