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下之际,一掌轰出。
那一掌打在了桓去疾小腹之上,霸道的掌力让桓去疾身子倒在地上翻了四五个跟头。
“唐人?”斯诺见到桓去疾身上一身布衣也不穿衣甲,心生疑惑。
“索你命的!”
桓去疾见到自己受一掌后身体除了一点痛外无大碍,咬牙站起。
“我只杀唐军!”
斯诺漠视着他,似乎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正转身欲离去。
临阵不乱,心有铁化,陷阵不退,心有玄甲!
深吸一口气,桓去疾能清楚感受到气血流动和周围气源的流动。
强体是强行开通了感知四周的气血的气脉。
闭气是强行隐藏了常人散发的气息。
嗡——!
小子,你可以啊,使剑能观六路啊!
左肘为基,剑身为器,剑伏于肘之上,右脚上曲,后脚一腾而上。
斯诺身后杀气突起,他翻身举起深寒,巨大的刀身化为半壁巨盾!
一刺,桓去疾碰上深寒的刀身后右手不自觉颤了一下,寒气伴随着剑侵蚀而来。
左脚一扫,借机将剑尖拉开深寒,反手一握,右臂微弯,以剑身撞向刀身。
“小子,你不识抬举?”
斯诺感到眼前这个莽夫的一股蛮劲之后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自己被逼退了几步,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一命还一命,你!血债累累!”
桓去疾奋力一冲右臂也直接贴上了深寒的刀身,硬生生让斯诺不得不撤回了刀刃。
“小儿!”
斯诺被逼到后退,也觉自己受辱,深寒这把漆黑的刀刃被以双手紧握,刀身上的血气早已被寒气消退。
“你!”
一剑跟上,桓去疾嘴上依旧仇恨满满,可是招式之上依旧有了形。
有形的招式在对敌上变化之时往往更加致命。
变招!
桓去疾后脚用力,纵身在半空之中挥砍下来。
叮——!
这一剑砍到了深寒之上,握剑的右手却在发颤,几乎要脱手。
两把刀刃再次碰到了一起,桓去疾自是不肯罢手,与斯诺不同,他必死此人!
左脚落地,桓去疾怒视斯诺,右腿如索命般踢出!
斯诺双手握在深寒之上自是顾不上,那便以腿对腿,双方的腿在下方对拼起来。
脚下此刻飞沙走石,沙砾扬天,直接洒到了他们身上。
深寒冷光大放,斯诺脚步一沉,桓去疾一腿提上去就像是轰上了铁器。
寒气在翻滚着凝聚到刀身之上,那柄老剑顷刻之间就被震碎了!
碎片化作千万铁花自深寒刀身向对面飞去,寒铁之花迸发出锐利直穿桓去疾的正面。
“啊!”
数多铁花扎到了桓去疾的脸上,血肉之地上开花!
银白色的花儿多是无情且带着寒意,少年脸上多处血痕以深入,血滴口子被撕开,一滴滴从脸上滴落。
桓去疾的左脸之上留下了四五处血痕,皆有半寸之长,寒气入骨已有三分。
血滴沾惹寒气,滴落之后即刻变为冰花在大漠中化为乌有!
“勇气可嘉,余力不足!”
正当桓去疾捂脸嘶吼的时候,斯诺将深寒插在地上,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手中的剑身几乎尽碎,独留这剑柄还有何用?
桓去疾一只手捂住左脸,心里满是不甘,那只手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
左脸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好像将自己的脸分成了两面。
现在该怎么办?
手中唯一的兵刃也没有了,难道要死在他手上了吗?
斯诺的眼神一扫而过,“那种剑也想与深寒相提并论?”
大势已去,万念俱灰!
桓去疾手中的剑柄还有一用,便是自我了断,这就是差距吗?
即便自己吃了晚辞的两枚丹药依旧不能伤到斯诺分毫。
没有救到大叔,反而看着他倒在自己面前,桓去疾,这就是你啊!
他手中的剑柄突然握紧,提到了自己的喉咙前,只要一刀,自己就......
“留你一命,且去吧!”
斯诺随手御起地上洒落的碎片,以巧劲抛掷而出,将少年手中的剑柄打飞!
“你不杀我?”
桓去疾眼里满是疑惑不解,这是一种侮辱!
“不杀无关之人,你动手,我已经将你废得差不多了!”
斯诺顿了一下回答道,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唐军虽弱,亦可成军,或许我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