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感吃力的五大长老脸上不由洋溢欣慰之色,相互间投以心里安适的微笑,似在说,还是宗主高瞻远瞩,差点害得法宗陷入危难之间,不过这一切都是玄冥真人力挽狂澜的预测。
有了五行大阵相助,人族的长老们似乎踏实了许多,再也不必担忧顾虑什么,甚至面对上古凶兽也不再害怕了,他们倏尔之即,信心百倍,斗志昂扬。
刃风还未展露自己的独创绝技,没想天上地上,山石屋后皆是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孤身在前的她无疑是首当其冲,心里说不出地愧恨莫及,可她不敢轻举妄动,法宗集精英弟子结成法阵,似乎是早有预谋,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心下惶急感叹道:“我说人族法宗绝不会如此简单,难怪一直都是由位高权重的人出面迎敌,迟迟不见其他人影,并不是怕这些不中用的弟子前来白白送死,而是一直蛰伏在暗处,对我一行人收拢包围,真是大意,没想我们竟然阴沟里翻船,都怪我们太过于专注于无名身上,却未能察觉到四周有异样,甚至连其他人的灵息也没有发觉。”她左手紧掣硬弓,右手还轻捏着箭矢,犹豫在到底使不使出自己那记“羽刃冰风”,自信这招虽不能尽将人族仇敌杀个干净,但也不能让其掩晦了光华,至少也让法宗门人见识下自己万刃霜天的绚烂景象。
紫淳刚到天遥身侧,一道灵光几乎耀得双眼都睁不开,好在噬灵兽易驯服,对紫淳这个小主人唯命是从,无时不刻都在保护她的安危,此地不见人族有灵宠或是战骑,它一旦展示威风,战马皆为其效命,反攻原来的人族主人,那场面才叫一个激烈精彩。法宗弟子不及武侠们能征善战,勇武悍匹,只能借助灵法克敌制胜,极其不擅长近战的他们当然不喜欢累及其他动物遭受战火的侵害。
噬灵兽其实全名也叫“噬灵狂兽”,极易驯化服从,忠心耿耿,只要认定一个主人,终身唯命是从,一旦成长,不但可供负重骑乘,是忠诚的座驾,更是战场上的另一大利器,它发挥威力,让所有战骑都听其号令,狂性大发,参与战斗,幸在法宗没有战马,未能察觉到这点,否则今日一场小小的奇袭防御纷斗就会演变成惨烈空前的战争。
原本这就是半人半神与修真人士之间的战争,不过各自竭尽奇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参与其中,所以才变得这么激烈复杂,从种族分歧逐渐演变成现在危及到整个完美大陆的战乱。
群雄角逐,胜王败寇。
身置半空中的紫淳与其他观战的羽族弟子汇合,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彼此翰旋关心一番,天上金光大甚,地面上一下枝繁叶茂,生长奇速,很快将地面的一切都遮挡在其中,完全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天遥、翼清玲、紫淳等四人皆是心底一紧,暗自惊叹:人族法宗果然是自然之力的能士,不但能操控三大元素还能根据其相生相克的变化,生出如此惊人的变化,真是小看了对手!
还在担心刃风的安危,担忧她陷入人族的迷阵中难以脱险,却又怕搅乱她全身心地迎敌,各自惴惴不安,默不作声。
悬浮在半空的仙山竟也能引水向上,将整座小山完全罩住,犹如一面明洁的镜子,居然映照出来各自的影子,毋需猜测,这就是水元素的壁障,是防止对其法宗其他重要地方,或是建筑造成破坏的保护罩,也是将羽族六人围困于此的监牢,不把羽族尽数消灭在此,他们誓不罢休!
还有陨石流火,在头顶聚集,就像严正以待、勇猛精湛的活人武士一样,一旦有人发号施令,就朝着羽人攻去,对于眼前的阵势,就是身经百战的翼南震也不由脸色大变。
五行大阵即成,羽族精锐只怕是插翅难逃,玄冥再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慌张,反而气定神闲,悠然自在,脸色的凝重变成了展颜一笑,一面应招自如,一面朝着翼南震这位屡建奇功的王袭讥笑,似乎对于这个引君入瓮的计策十分满意。
翼南震止住了施法,额角尽是冷汗直涔,面目冷峻严酷,不再连施自己的仙法异术,也反而被这个阵法所惊起好奇,有种束手无策,放弃拼斗的失意!
“老家伙,果然是老谋深算,居然给我等下套,不得不赞扬你煞费苦心啊,哼!我早该察觉到你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方的角色,没想到我等大意,竟然着了你的道!”
玄冥鼻哼一声,笑着回应道:“承蒙羽族四王之一的南震夸耀,令老夫感到无比欣慰,你们此行的目的难道我们人族真的毫无察觉预警吗?”
翼南震不待他说出来,冷笑道:“是啊,人羽原本冤家对头,无名虽然身负异能,也的确能对你法宗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这么严密的消息怎会轻易让我羽人探子探析到,想必是故意放出消息,引蛇出洞!”
玄冥真人双手垂立,也不急于将其制服,那副志在必得的清闲,足以视羽族这几人尽在自己的掌握中,而且也不再忌讳他们再能兴起什么风浪。“不错,人族虽有法宗、剑宗为争正统的旧怨,但还不至于各自为政,四分五裂的地步,我们关起门来,自行处置解决,外人无从干预,但我们共同的死敌就是你们羽人,而且相持了近千年,人族虽鼎盛颠覆不再,然,你们羽族也一时难以将我们尽数征服,所以为了平衡,我们人族四处求能唯贤,如此重大决意是人族长老以及剑仙城城主幽碧决策的,我小小一门宗主也不过听从安排而已。”
“少假惺惺得了便宜还卖乖,装得跟置身事外的没事人一样,这条毒计恐怕非你才能想得出来,只是默不作声而已,难怪昨夜我就感到奇怪,明明派出一队人马前去接引无名,怎会见了面就返回去了,表面上看似在考验无名的能力还有取决,谁知另有深意,竟是在诱敌深入,玄冥,你这老家伙,心术不正,工于心计,一点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倒像是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玄冥不怒反笑,笑得那么得意,那么张狂,毫无平素的自恃修为,他朗声道:“不错,对付棘手难缠的敌人就不能按常理而行,循规蹈矩只会吃大亏,更何况你还是不是一般人物,一人虽不足以拿千军万马相提并论,但你的威名却是千军万马也难以比拟的,如是将你重创大败,这个天上人间再也不会对我法宗小看!”
翼南震也是大笑一声,道:“好!玄冥,你忝为法宗执教,果然手段高明,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的心早已不在这小小的法宗,而是另有去处,听说仙侠岛是个不错的归宿,该不会你就是这个顶端势力的一员?”
玄冥装模作样地惊道:“南震王话可不要乱说,此言需得三思慎重,区区玄冥哪能企及仙侠岛那么圣洁的地方,我坐化或许能瞻仰一下……”
“放肆!不得对我族之王无礼!”翼南震身后一直静候不动的天遥终于忍不住了,他无比气怒,气得是自己竟然枉称新一代的军神,竟然初来乍到没有窥破法宗设下的埋伏,心里无比自责愧恨,一见到敌人还在虚情假意地扮演,就觉得恶行,手中拿着弓箭准备冲着玄冥就是一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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