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给自己包扎的。
宁禾不由地有些佩服起他来。
“自己给自己清创伤口,一定很疼吧?”宁禾问。
贺绍川拿着纱布的手微微一顿,他爹娘走得早,家里头的亲戚也在爹娘走后,就断绝了来往。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因为在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疼这个字。
他摇了摇头:“不疼。”
“嘶”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宁禾抽了口气。
她忍不住把腿往回缩,贺绍川抬头问她:“是不是很疼?我轻点。”
她膝盖上的砂砾都已经粘连在伤口上了,要用沾满酒精的纱布擦拭掉,防止感染。
他握住宁禾的脚踝,拿着纱布轻轻敷在她的膝盖上。
宁禾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些。
她看着贺绍川认真地将她伤口上的砂砾弄掉后,他又沾了些碘伏给她涂上。
直到给她清理好伤口,他才问宁禾是怎么弄的。
宁禾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贺绍川,又让他去陪陪谦霖。
“差点被车子撞到,霖宝一定吓坏了,你等下陪陪他,我怕他晚上会做噩梦。”
贺绍川应了声,他让宁禾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他转身出了房间。
他看着那盒铝盒饭只吃了三分一,他瞥了谦霖一眼:“你属鸡的?就啄这么点儿饭?”
谦霖见贺绍川出来,就连忙问他:“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明明自己今天也都吓得不清,还担心他妈妈。
宁禾三句不离她儿子,这小子是一句不离他妈。
贺绍川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有点多余。
“不想你妈有事,就多吃点,她心情好了,伤也很快就会好。”
“哦,好!”谦霖听了大口往嘴里扒饭。
贺绍川将饭菜端到房间里给宁禾吃,宁禾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他劝了几句,见她真的吃不进去了,就顺势接过铝盒跟她用过的筷子,大口将宁禾剩下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这举动都把宁禾给看呆了,她的脸刷地一下滚烫无比。
她吃剩的饭菜,他连筷子都不换,也能吃的这么香?
贺绍川不觉得有什么,他跟宁禾是夫妻,两人如今又是处对象阶段,他们互吃一碗饭也很正常。
吃完饭贺绍川拿着盒饭出去清洗,谦霖也帮忙把碗筷端去厨房。
贺绍川看了眼谦霖被处理好的伤口,问他:“还疼吗?”
谦霖连连摇头:“不疼”
说着,他有些愧疚地低下了脑袋,嗓音闷闷的:“我没有完成爸爸交代的任务。”
贺绍川微微一愣,知道谦霖说的是什么任务。
他出去之前,交代谦霖要好好照顾他妈妈。
“你做得很好,你妈妈刚才一直夸你很棒。”贺绍川伸手摸了摸谦霖的脑袋。
谦霖抬头,眼睛里闪烁无比:“今天都是妈妈在保护我,车子差点要撞到我们了,是妈妈抱住我,把我保护在身下。”
“爸爸,我真的好喜欢妈妈!”
谦霖觉得,他的妈妈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