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寥闻言,摇头道,“好容易才养得这样滑溜溜的,又白又嫩,你不想要我还想要呢。
你是不知道,我为了能穿这身衣裳,真是遭老大罪了,跟你说哦,我现在要是白日里出门,那天上的火球都得绕着我走。”
“此话何解?”南宫述迷惑。
宗寥道:“因为我比它还热呀!”
南宫述更迷惑:“恕我愚钝。”
宗寥呵呵笑:“因为它光着,我裹得严实。”
南宫述轻笑。
松开一只手,宗寥拿自己的手给他看:“看我,你猜我这月前还黑黢黢的手为何这样白?”
“不知。”南宫述也是好奇。
宗寥道:“这是用阿姑特制的玉妍膏天天敷才养出来的,那东西不仅能白肤还能去痕,看我手臂上的伤,是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宗寥举高手,露出新藕一般光洁白净的长臂。
“如此甚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受了那么多伤……”南宫述说了一半,止了话头。
他想说女孩家希望自己身上没有伤痕、女孩就应该养尊处优,保养得白白嫩嫩此类的话,但他突然想到从见面到现在她都不曾提半句她是女子的话,他也不好先说破。
最后只道:“你家那个阿姑很厉害。”
宗寥自豪、得意:“谁说不是呢,她简直就是我的福星,我的大宝贝。有时候我就在想,宗家要是倒台了,我就带着阿姑去开个医养坊。就是那种可以治病救人又兼美容养颜的铺子。
再请几个医工,然后她就负责研制膏药,剩下的交给医工们去负责,然后我就可以躺着收钱啦!光想想那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别说世子了,拿皇帝给我当做我都不一定干!”
宗寥叹了一口气,“想是这么想,就是有一点好像不通。”
松开南宫述,她摩挲着颌下,竟认真思考上了,好似刚说的事明日就要去做一样。
“怎样?”南宫述看着娇美明艳的她,细长的眼角不自主地微微弯垂,眼神极尽温柔。
宗寥撇着小嘴:“就是……我家都倒台了,我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去开铺子?你是不知道,阿姑的本事再绝,要用的药材也是一等一的贵,有些东西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比如她这次给我弄的玉妍膏,里面就有什么雪肌草、天山玉骨参、昆仑雪蛞蝓、白蛇蜕、瀛洲千年岩浆……然后还顿顿吃雪蛤内养,现在一说吃,我就……受不了。
尤其是那雪蛞蝓,不知她是怎么养的,又大又肥还软,擂进药里的时候黏黏糊糊的,像鼻涕一样,呕……再说我都要吐了!
据她说,这些都是当年她和我老娘游历四境时得来,如今全用我一人身上了,感觉还挺对不起她。嘿嘿。”
宗寥挠挠腮,羞愧笑了。
听她一说,南宫述目光饱含希冀,不禁也想要过她说的那种生活。
南宫道:“若你真喜欢那样的日子,何不算上我?刚好我有钱,各地还有几个人可以使唤。而且我喜欢看账本。”
喜欢看账本?
宗寥忍俊,心说你还挺会打算!
说的话竟让人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呵呵笑着,宗寥对他道:“我的殿下金枝玉叶,怎能做那看账本的活?你要真想出力,何不往我的铺子外站站,凭你的样貌,活生生就是块好招牌!
也不行,站着太累了,到时我得让白小公子给你支个座,撑把伞,再沏壶好茶把你供上才行。”说着更开怀。
看着她爽朗绽妍,南宫述也浅浅笑着,无所谓她话里是否掺杂有讽刺意味。
片刻后,宗寥桃色一般的容颜却慢慢暗淡了下去,几缕惨然逐渐浮现。
勉强笑笑,她垂下去的眼里甫一便涌上一层氤氲水汽。
握着他脂白皓腕,宗寥道,“还说邀你吃饭,你看,菜都凉了。我唤人拿去热热。来……”语气已不似方才轻松。
南宫述拉住她,阻止道:“不必了。如此暑天,凉一些也好。”
纱帘格门到圆桌那处不过两丈距离,宗寥走过去的时候,看似是拉着南宫述,实际南宫述却感觉到她似乎是在借自己的力。
低下头看向她的脚,南宫述问:“脚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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