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宗寥踢踢脚,强扯一笑:“要不说美丽是要受罪的,平时都穿的平靴,这高高的登云履我实在穿不惯,早知我就不听那奸商的。
他那嘴啊简直比我还厉害,说什么姑娘家最爱的就是这种鞋,说是穿了走起路来那是步步生莲,婀娜多姿,东施穿上变西施,男人看了直犯痴……
我当时是没想到,若不然我好赖得同他分辨几句,就西施那脚,才穿不了他这踩高跷似的履,哪里还能步步生莲!”
她抱怨完后,南宫述才道:“以后别受此种罪了,你就是赤脚走路,在我看来也姿容绝尘。”
说着,一弯腰便将人横抱起。
宗寥口中的“就几步路,我自己能走,不用抱”还没说出,南宫述已几个健步到桌前,放她坐到了凳子上。
宗寥理理衣裙:“那,你快坐吧。咱们先吃饭。正好我饿了。”
南宫述颔首。
动筷前,宗寥提上一口气,松了松腰带,而后畅快的呼了一口气。
不意瞧见妩媚动人的她做这些憨傻的小动作,南宫述咬唇忍笑,赶紧低头吃饭。
得见想见之人后,南宫述瞬间有了食欲,便是味道已经散淡了的饭菜,他也能优雅且矜持地狂干两大碗。
知道南宫述食不言,宗寥只好先祭足五脏庙。
为了能在心爱的男子面前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宗寥一整日都没吃饭,就想着饿一饿,能让腰看起来更细些。
末了,宗寥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饭菜和他清瘦的脸颊,默默又低下头去,微挑的眼角湿润泛红,端碗的手不由自主地一再握紧,骨节都泛着白。
“在我身边,冷菜也比你府上的佳馔好吃吧?沾上我,你后半生少不了是要吃苦的。想想还怪对不住你。”
闲闲一句话里藏了许多她想对他说的话。
但说完,她却故作轻松地扒了最后一口饭。
这一顿饭,是南宫述有史以来吃得最香最饱的一顿饭,但于宗寥而言,她刚才吃下的每一口都像是在吃沙子一般,吞不下吐不出的堵在喉咙里。
南宫述未揣思她话中之话,放下碗筷,说道:“沾上你,我方知原来世上有甜之一味。”
宗寥掩唇,娇笑道:“你干什么呀?嘴上抹蜜了?突然说出这种腻人的话。”
南宫述:“言出肺腑。”
宗寥深深地望了他良久,不再说话,眼里皆是怜惜与爱恋。
宗寥起身去拧了帕子过来,给南宫述擦了擦手,自己也顺便擦拭手心薄汗。
走动间,她边说话:“今日邀殿下来,不止是想你陪我吃顿,更重要的是……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有些日子,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我本想递帖去找你,可我老爹没让。他说你、我两家向来无交集,又各陷深潭,来往会彼此牵连,不好。
而且他听说我伤后脑子糊涂不太记事,那些日子他但凡是要出门必要带上我,说是带我去长长眼界,见一些云安侯府的盟党。
就算不出门,他也要亲自监督我学习兵法,给我讲军中之事,以及讲解各境兵力的强弱,地势的优劣……给我累的呀,搞得我一度觉得他是要把云安侯府的挑子撂给我担了。
所以这段时日我白天基本都在他身边,等到了晚上……唉,狗都睡了,我还要沐浴、保养。
后来我实在念你得紧,便换了身夜行衣跑你府上去,不想你家暗卫实在厉害,我连院墙都还没挨近,他们就杀来了,还好我跑得快,否则那种情况下,我亮身份都没人信吧。这事一捱就到了今天。”
静静听着,南宫述心情愈发变好,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苦苦相思!
原来她也来翻过他的院!
南宫述不对宗寥说他其实也夜闯过云安侯府,只是每次都是在较远的地方站站,从不靠近,甚至他连宗寥的院在哪都没去找。
因为他心里一直记着她说的“你别来找我,我会去找你”的话。
是以,即便他去过几回,也从未见到过宗寥。
歇了会儿,宗寥又道:“最近事情不是一般的多!而我眼下正好有一个好消息和一堆坏消息想跟你说,关于你的,关于我的。此处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谈。”
宗寥请南宫述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