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看似一把其貌不扬的锈剑,居然就这样就把他的剑给折了。而那把好像铜锈斑斑的剑却只在两剑相互砍击的位置,被震落了一点铜锈,露出里面一点金属光泽。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截断剑,有些怔然。陈彦神情古怪,更多的是惋惜,这把剑,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但却是他亲眼看着三师兄为他打造的。三师兄的手艺,在藏剑峰那都是公认的好手,不说多了,就连他那把独辟蹊径的法宝“碧玉七星刀”,也受到了巴天石的赞誉。
一个金丹境修士亲自打造的剑,名气虽然不如那些个铸剑名师,但论质地来说,只能是有过之而不无极的。也不是知是陈彦的手气太臭,还是王东野手中的锈剑太过诡异,没想到这柄初出铁炉的长剑,还没跟随陈彦闯出一些名气,第一战就落了个剑断夭折的下场。
这不由得使得陈彦有些五味杂陈,心中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他不知道的是,离着不远处的一座酒家里,两个年轻人握杯而立,一个温煦沉稳,一副大家之象,一个容貌粗犷,宛如一个庄稼汉子,两人言笑晏晏,不过看着倒像是温煦的公子在取笑那个庄稼汉子一般。
“师弟啊,你这可是一世英名尽毁啊,哈哈哈。”温煦男子转动杯盏,轻轻笑道。
庄稼汉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赫颜道:“谁知道那小子会是这番境遇呢,不过看起来,那把锈剑也确实不凡呐……”
庄稼汉子顿了顿,有皱眉道:“师兄,你看要不要出手一番,那小子没了兵器,以他那点微末功夫,只怕是撑不了几回合了。那个几江门的弟子高出他整整一个境界,哪里是他能对付的呀。”
温煦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徐徐道:“不可,师父可交待过了,不让我们任何一人参合这件事,你放心,小彦精着呢,你那头灵兽,当初不也被他硬生生塞进去一把柴刀么,他就不是个甘愿吃亏的主儿。”
庄稼汉子练练点头称是,温煦男子招呼道:“赶紧吃吧,吃完我们星夜回山,禀告师父。”
说完他夹起一块雪白鱼肉,却送到嘴边,而是有些目光有些怔然的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这世道的太平啊,恐怕就如这鱼肉一般,虽然美味,但是不能长久留存了!”
说罢,他将鱼肉塞到嘴里,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美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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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野也有些惊奇的看着手中的锈剑,当初他只是凭着直觉从一堆珠光宝气的刀剑中挑出这把其貌不扬的长剑,却是没想到,此物居然不是凡品。
夜色如墨,沉寂的让人觉得压抑,几丝冰凉的夜风吹过陈彦的脸庞,皮肤传来的冰冷感觉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下意识的抓紧了剩下的半截断剑,脸上阴晴不定。
王傲南看着谢东流,啐了一口血沫,讥笑道:“你看看,咯,是老天爷都不帮你们啊!”说罢他还装模作样的指了指天。
谢东流蔑了他一眼,没有去管王傲南,而是对陈彦大声吼道:“小兄弟,莫要像太多,战场之上,兵器折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要打赢一仗,靠的不是兵器,而是军士!是人!”
“我知道!”
陈彦冷冷盯着王东野,语气深沉的回答着谢东流,他的左手反背身后,由于这时陈彦正好背对着谢东流和王傲南,是以他们完全能够看清陈彦背后的动作。
一点火光突然出现王傲南眼中,顿时,他的瞳孔便随着那火光的雀跃不断放大,王傲南的脸色变得极为不自然,他张大了嘴巴惊呼道,
“东野我侄儿,小心……”
他话还完全出口,漆黑的夜空下,在夜色中宛如巨人一般的百兵阁顶上如同突然放上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火光肆虐,将整个阁楼映衬的犹如白昼。
王东野十指俱动,一道巨大的水墙凭空生成,陈彦一手托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带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冲向那道水墙。
王东野嘴角上翘,扬起一丝不屑笑意,在他看来,也只有陈彦这种不知五行相生相克的初生牛犊,才会用一个“火球术”来试图攻击天生克制火行术法的水行术法。
须知,水火不相容,自古以来,水火之间较量,从来都没有火能克水的道理!
陈彦同样也是一副不屑笑容,在他的前世里,有一种理论,叫相对论!
水与火的较量,本质上就是一个相对的问题。
倘若水多,火自然就会被浇灭,如若火旺,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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