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贤海走出云浮殿后,正要踏上返程,忽然他眼光不由一动,眼角的余光里,有个熟悉的修长身影好似等候了多时,他浮起一脸慈祥笑意,慢慢转过身,朝着那人慢慢走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孙贤海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颜悦色道。
孙泰阳施施然道:“有件事情要给你说说。”
孙贤海微微点头,然后拉着孙泰阳道:“那回去说,这里是不宜说话。”
“就在这里说罢!”
孙泰阳摇了摇头,孙贤海有了几分怒色,却又快速缓和了下去,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一些凝重,孙泰阳的变现,让他认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
“什么事,你说罢,不过小声一些,掌教在里面。”
孙泰阳会意的点了点头,于是把栈道上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讲了出来。
“哈,”孙贤海笑了一声,有些好笑的看着孙贤海笑道,“就这点小事,你也非要跟我在这云浮殿说,我说你小子,尽拿你爹寻开心呢?”
“爹,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这么简单了,这是新晋的‘云子’中普遍存在的一个情况了,现在绝大部分的‘云子’对云鼎派根本就没有多少归属感,拿着云鼎派的名头做事的数不胜数,这样下去,非我云鼎之福,而是我云鼎之祸啊。”孙泰阳一本正经道。
“嘶……”孙贤海一手插在腰杆上,一只手搭在孙泰阳的肩膀,有些惊奇的打量着他,奇道,“这些话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呀。”
孙泰阳老实回答道:“是谢无情跟我说的。”
“谢无情?”
孙泰阳解释道:“就是那个被我剑门殿下三个‘云子’拦在栈道上的人,他自称是无师无门的散修,此人相当正直,即使分明是我云鼎派不对,他也没有恶人先告状的意思,反而是还替那三个犯错的‘云子’开脱,而最后我没有将那三个‘云子’剔除出门,也是听了他的好话。”
“哦?”孙贤海挑了一下眉毛,升起一丝好奇之意,他到想听听,那个叫谢无情的是如何说的,竟能让素来不讲情面的孙泰阳也改变决定。
“他说了什么?”
孙泰阳想了想,用着陈彦的原话回答父亲道:“他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事非过三者,皆可在容忍范围之内。虽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但同样勿以恶小而不可改,勿以善小而可扬之,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往往比表扬他做了善事,对这个人的影响更大。云鼎派堂堂一天下大派,倘然因为一个小错事就将人定义死了,这样以偏概全,不但不能彰显一个大派的气度,更不利于门下弟子对门派产生归属感,弟子对师门没有归属感,自然就不会时刻想着师门的好,那么即使这个门派再强大,也只是金玉其外罢了,靠重典来约束人,自古以来就不是长久的方法。”
“好!”听完孙泰阳的讲述,孙贤海不由拍手赞道。
笑过之后,他不由有些遗憾之色道:“这样的人,不是我云鼎弟子,真是太可惜了,等等,你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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