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是散修嘛,还无师无门,他人现在何处?”
“事情完了之后,我罚那三个云子修葺损坏的栈道,而那谢无情,已经沿着栈道入蜀去了,他说蜀中多奇事,他要去见识一番。”孙泰阳双手一摊道。
孙贤海连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像是在为错过了陈彦而惋惜,多想无益,他只好自我安慰道:“以后再遇到这个年轻人,一定要问问他是否愿意来我云鼎派,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我云鼎派要重归正道之首的地位,正需要很多这样的年轻人!”
说罢,他又以鼓励关爱的目光看着孙泰阳,激励道:“你也要多加用心,还有东君,以后,这朗朗乾坤都是你们年轻人的纵横驰骋的所在。”
孙泰阳嘀咕道:“吴东君那小子,没天就忙自己的事情,底下师弟师妹全然不管,可都我在用心呢,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好啦好啦,”孙贤海安慰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笑骂道,“东君那小子,二师兄当得也太不是样子了,回去我好好教训他!”
孙泰阳唔了一声,他不是三岁小孩了,心智早已成熟,一番小小的抱怨,已经将他的怨气驱散一空,让他多日来疲累的心情为之一轻,忽然他似又想起一事,提了一句道。
“爹,其实我觉得那个谢无情有些古怪。”
孙贤海笑问道:“一个练气镜的小修士能什么古怪?”
“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孙泰阳若有所思道。
“嗯?说说。”
孙泰阳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东西来形容那种气息,他眉头深深皱起,眼光游离,想从周围抓到什么灵感一样,蓦然,他看到了广场上九只形态各异的古朴大鼎,这些大鼎与云鼎派同岁,记录着云鼎派的千年风霜,实乃云鼎派最重要的底蕴之一。
等等!
底蕴!
孙泰阳恍然大悟,突然说道。
“就像我们云鼎派的‘太玄真一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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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栈道。
经过了小小的一番波折后,陈彦重新启程,他牵着马小心的在栈道上走着。
咚!咚!咚!
栈道上空洞的脚步声传来,让人听了,心中也不免有些心虚之感,虽然脚是真真实实的踩到了栈道上,但这毕竟是不是实打实的平地,而是用木头在悬崖上钉出来的一条悬空之路。
空洞的脚步声,踩着有些松动的栈道地板,让人毫不怀疑,每一根木头都有可能断裂,由是陈彦更加不相信这栈道的坚实程度,以至于他每走一步都试探性的,先是重心落在后脚,用前脚去试探前路。
毫无疑问,这样走路是既耗费心神,又耗费体力的。只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陈彦的腿就变得有些酸疼,他的脸上满是倦意,对栈道安全性的极度不信任,让他没走多远就身心疲惫之极,倒是他那匹马比他淡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