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沫沫这里。
沫沫一直在走,虽然身体感觉不到累,可是她的心很累,这里没有声音,好像剥离了五感。
沫沫的意识慢慢的迟钝下去,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着了,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有人在呼唤他,但是听不清楚,那人的声音很熟悉,随后,她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好像泡在了温泉里,她之前是很累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累,而现在,她觉得脑袋一点点清明,堵塞住的思维,也慢慢的疏通了。
沫沫睁开眼睛时,瞳孔还是失散的,她静静的等着,直到她看见了上方,而记忆也在等待的时候慢慢回笼。
“这是哪儿?”
沫沫想起她身在何处了,可是她看到的不是绿草茵茵,而是她身下的一堆枯骨,枯骨成山,入目皆是。
头顶也不是点点星空,而是密密麻麻的黑洞,沫沫第一次为自己能够夜视懊恼。
黑洞很小,里面有很多眼睛看着自己,沫沫浑身炸毛,不敢再探究眼睛的主人是谁。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阿信?阿信?”
还是没反应啊,沫沫有点失落,她的系统太差了,总是联系不上。
沫沫不敢在这里多留,她的爪子没踩下去,沫沫都特别想哭,粉嘟嘟的指肚很敏感,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骨头的触感。
她紧紧缩着指尖,不敢探出,她是在挠兽的时候,才发现的,指尖的触感,比指肚更加敏锐。
人都说,恨不得多生两条腿,但沫沫现站在恨不得立起来走,四个爪子踩在白森森的骨头上。
当走到山腰的时候,沫沫已经不在乎脚下的触感了,她只是感觉,自己越发的暴躁,暴躁的人是没有耐心的。
沫沫直接跳起来向下扑去。直接她就到了骨头山底下。
骨头山下似乎是一处战场,有很多巨大野兽的骨头,那巨大的肋骨挺天立着。
沫沫的眼前变了,很多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野兽向她冲了过来。
暴躁的小沫沫挥爪就上,却直接穿过去了。
沫沫转身看去,野兽们纷踏而去,尘土飞扬,血红的泥土在沫沫眼前飞起,又落下。
突然时空扭曲起来,她的意识忽然转换,视线变高,方才只能看到蹄子的野兽们,现在能看到全貌了。
这些野兽眼泛红光,张着大嘴露出獠牙,有背生黑甲,鼻梁长角的。
有飞在空中,展翅遮云蔽日,眼神凶恶,口吐岩浆。
还有飞鱼长脚,低飞而来的。
沫沫有些胆怯,虽然她满心烦躁,但这改变不了她胆子小的本性。
耳边忽然有号角响起,号角声苍凉悠远,沫沫听得一阵颤栗,脑袋又是一阵发晕。
随着号角响起,视线突然变动,这具身体高吼着向前冲,沫沫看见有人越过去,冲上去。
那人生的高大,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特别结实。
沫沫对这具身体慢慢有了感觉。
她感知到了前冲的感觉,手握兵器的感觉,但依然控制不了。
很快,两军碰撞,这人正对上一个背生竖甲的斑斓老虎,这老虎竟然与人一般高,沫沫正对上那通红嗜血的虎目,心中一颤,腿当下就软了。
“废物!”不知何处传来一句责骂。
身体被这人控制着提起一把大叉子,刺了下去。
老虎怒吼着,冲到眼前,满是獠牙的嘴咬下来,这人一叉子刺下去,老虎的头微微动了下,叉子刺在牙齿上。
沫沫不受控制的一脚踹过去,老虎被踢的后退,却又冲了上来。
他冲上几步,跳起来,站在那老虎身上。老虎剧烈晃动起来,欲要把他晃下去。他一顿乱刺之下老虎又向别人咬去。他提起叉,在老虎长大嘴时,刺在老虎的脖子上,叉子深深刺下,没了柄。
老虎失去力道,掉在地上,挣扎几下,不动了。
沫沫的心里不禁升起喜悦,这人朝左侧冲上去,对上一个长鼻子,鼻侧有獠牙的巨大野兽。
沫沫只用看着,是旁观者,只是感同身受。
她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耳朵里是听不懂的一声声高喊。
那声音,悲壮,绝望,愤怒。
他摔倒了,那野兽的武器是长鼻子和獠牙。他站起来,又冲上去,往眼睛上刺去,那野兽很高,他跳起来刺的时候,被长鼻子一甩,又摔在地上。
沫沫感觉到了疼痛,浑身都很疼,之前并没痛感。这人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又冲上去,他看上去是要和那长鼻子野兽磕到底了。
随着这人一次次的冲上去,摔倒,沫沫也绝望了,她的心里喊着,“换一个吧,换一个吧!”
“闭嘴!”沫沫知道声音是哪里的了,是这个人说的,她感觉到了。
这人不屑道:“你这种窝囊废也配来这里?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着。”
沫沫有些羞愧,虽然只有意识,但还是莫名的感觉到脸颊发热。
随后,沫沫的视线模糊了,被红色覆盖。沫沫这才明白,不是她感觉脸颊发热,而是别人的血,贱了他一脸。
这人带着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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