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问:“想看吗?”,说完,他猛然后退,站在那里,转头看了一圈。
又说道:“怎样?什么感觉?”
沫沫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形容,最后,只能死死的看着。
很多不同的人,有三头六臂的,还有高大魁梧的,有人身蛇尾,也有鳞甲满身的。
尽管体态不同,但是他们一个个全都冲上去,挥舞着兵器,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她看到,一个人面虎身的被咬成两截,在被吃掉的一刻,他还高喊着什么,那一刻,沫沫感觉热血沸腾,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为何而战,但是,沫沫想和他们一起。
这人哈哈一笑,又冲上去,与那个长鼻子战斗着。他挥舞起长叉时,沫沫感觉自己也在挥舞。
他们,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时代,他们在一起战斗着。
沫沫跟着这人,在那长鼻子甩起来的时候,叉上獠牙,猛的一转,长鼻子正在往前冲,两方力道加在一起,獠牙断了。
他又一次跃起来,刺下去,长叉终于刺进了眼睛里,他往里一用力,叉子使劲儿搅动。
长鼻子吼叫着,倒下了。
这人抽出长叉,举起来喊着,沫沫虽然听不懂,却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她嚷嚷起来:“继续啊!继续啊!那个大熊,打那个!”
“好!听你的!”这人爽朗的大笑,找上那头黑皮大熊,战了起来。
“它弱点在哪儿!”沫沫其实好奇很多,比如他们是什么种族,这又是哪里,他们又在为什么而战斗。
可是,沫沫总感觉不能问,随后然后,她遵从本心,问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
这人也不知是怎样的存在,只说:“你这后辈的直觉挺准啊!好好看着吧!这可是大造化。”
随后,他长叉在大熊立起来时,讲解道:“这黑熊罴的弱点是心脏。记住,毛最厚的地方皮才是最薄的。看好喽!”
他动作迅猛快速,在黑熊人立而起,准备扑下来时,长叉猛的刺下。
剧痛刺激着大熊大力的扑过来,长叉直接从熊背刺穿过去。
这人侧身躲过倒下的黑熊,适时的踹过去,黑熊侧倒着,他抽出长叉,扫视一眼,向右边跑去,他的兄弟被一个厉害家伙盯上了,他要去帮忙。
这一场战,打了三天,这人的兄弟最后还是死了,不过,他把那家伙也给杀了,毕竟,团队的力量,是强大的。
这人说,他那兄弟祖上有个厉害的,所以他那兄弟一脉都很自负。那兄弟是那一脉最后一个了,现在也死了。他也是他这一脉最后一个,最后也会是在这里。
这人讲了很多,但关键的东西却一点也没说,比如,种族。
明明有的族人有着野兽的身体,又为何要和野兽打在一起呢。
他说,为了生存,没了食物,甚至会自相残杀。
战争结束的时候,只有稀稀落落的站着十几个,有的即使活下来,也站不起来了,他们的生命力很强,那个人身蛇尾的被一段两截,还躺在那里,胸膛起伏着。
这人说,即使活下来了,即使还站着,也出不去,为什么双方死站不退,因为这里,出不去了。
这人转过身,看向对面,存活下来的野兽们,眼睛的红光退下去了,他们缩在一起,望着远处一片空地。
沫沫亲眼看见,一个长着角的黑甲野兽冲了过去,却被弹了回来,那野兽一次次的冲着,反弹的力量越来越大,最后,那个野兽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
沫沫此时不禁庆幸,自己只撞了一次,然后都是拿石子试探的。
不然,那野兽就是自己的下场。
最后这人自杀了,在所有野兽互相厮杀,死绝了之后,所有活下来的,自杀了。
猴王找到沫沫时,沫沫还紧闭着眼睛躺在一片枯骨上,猴王反复听了好几次心跳,才确定他的朋友还活着。
这个山谷猴王也曾来过,可这里却是第一次进来,他也没成想到,青山绿水的花果山,还有这处地方。
他跟丢以后,就发动猴儿们四下找了很久,整个花果山,个个野兽巢穴,都没有寻到。
正着急的时候,还是一个老猴说,沫沫可能在这里,进不去就等着,这片山谷,只待有缘人。
猴王就在山洞里,在屏障前等着,猴儿每天送来果子肉干,送了很多次。
猴王抱着他的朋友走进了山洞,原路返回,当离开那片山谷时,整片的山轰隆隆而下,山洞被石块填满。
猴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直到这里平静下来,尘埃落定。才转身离去,从此,花果山再无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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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上,有人担忧的注视了很久:“太早了,应该再过个几百年的。”
那人的话未落,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仿佛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下你自己。我说的对吗?闫、将、军。”
声音逐渐远去,先开口的那人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已经听不清了。
两人离开后,不知身处何处的魔域内,魔主乔修放松了身体,一手撑着脑袋,躺在玄冥玉塌上。
“没想到,你还敢回来,正好,本座为你准备的大礼,即将备好。”
魔主的眼睛望着虚空,不知看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