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不了,就要给对方做一件事儿。
这里是荀国的地盘,而且,荀卓文的剑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面。
“皇子这是怎么了?”
俞云清轻松肆意的笑容让南宫玦的脸色更是僵硬,但是南宫玦到底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
对于俞云清这样的欲擒故纵,还算是有些把握。
俞云清没有胆子在这里杀了他。
如果琉夕国的皇子死在了望江楼,那么荀国的皇帝一定会把俞云清抓起来去给了琉夕国抵罪。而若果俞云清逃跑了,那么按照琉夕国的国力,便是会联合荀国云苍国,三国一起追捕俞云清。
南宫玦只是从来没有被女人给打败过,所以神思一时之间没有转换过来。
现在,他的脸上也换上了松松爽爽的笑容。
“那俞执事想要本皇子做什么?如果是天上的月亮,本皇子现在就去找个云梯。”
南宫玦的脸皮还真是厚,这么一句话,就把剑拔弩张,不见血不罢休的气氛给弄成了青楼调笑的气氛。
俞云清也不恼,眼睛在南宫玦的衣服上打了一个转儿:“琉夕国和我荀国接壤,而人人都说琉夕国的人长得俊俏非凡,而我俞云清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也不知道琉夕国的人到底是好看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俞云清还没有说完,便是南宫玦接上了话头:“本皇子现在就让你好好的看看。”
俞云清立刻制止;“把外袍脱掉,身上只能留一件遮羞布。绕着整个望江楼,好好的走一遍。”
俞云清和南宫玦的这盘棋,早就是天下皆知。而现在,俞云清赢了,南宫玦自然是只能愿赌服输。
只不过,这输了的惩罚。荀卓文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现在也一块块的融化了。而云澜的脸颊有点抽搐,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俞云清的口味居然这么重?
“俞云清,你太过分了。”
南宫玦一阵风一样的迅速到了俞云清咫尺之间的距离,荀卓文几乎要拔剑。而俞云清只是淡淡的一句:“皇子不必担心,现在已经到了初夏,晚风习习,最是清凉舒爽。皇子一点也不必担心着凉。”
南宫玦的眼神完完全全的表现了三个字:算你狠。
然后当着俞云清的面,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件拿下来。大红绣银线的袍子被侍从稳稳地接住。随后是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金锁,一片作响。
望江楼里里外外,围了不少想要好好的看看南宫玦的人,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走完整个望江楼之后,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今日来观战的人里面,有不少是女扮男装的京中贵女。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更是觉得刺激大胆,一时之间,到处都是窃窃私语。而南宫玦慢条斯理的走到了俞云清的面前:“俞执事,本皇子现在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是不是现在可以把衣服穿上了。若是俞执事还没有看够,我是不是再绕着俞执事再走一遍?”
骚包。
俞云清面色如同桃李,笑盈盈的,而荀卓文一言不发的落座在俞云清的身边,宛如天神,南宫玦不敢贸然逼近。
如果今天南宫玦不在这里,他一定有办法把俞云清弄回去,极尽人妻之事。
俞云清并未说话,荀卓文拿着那把剑,是俞云清曾经从南宫玦那里赢回来的。南宫玦就算是有天厚的脸皮,现在也挂不住了。
而荀卓文只是把那把剑往房梁上轻轻的掷了过去,那剑便是重重的结结实实的扎了进去。
“猴戏也看够了,走吧。”
荀卓文亲自取了一件风衣,给俞云清披上。而俞云清的眼睛,再也没有往南宫玦的身上瞟过一眼,南宫玦这时才有了愤怒。
一股子气朝着俞云清呼啸而来,但是眼睛看不见。
荀卓文反手护住俞云清,而云澜则是立刻挡在了南宫玦的面前:“听闻皇子也是个风雅的人,不如我们来聊聊如何?”
南宫玦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他只是说了三个字:云沧海。
云澜的脸色大变,原本像是谪仙一样的飘逸俊秀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肃杀面孔。
“你怎么知道?”
南宫玦的笑容依旧野性而且迷人:“荀国的人告诉我的。”
俞云清和荀卓文出了望江楼,宽阔的马车里熏香用的檀香,令人心旷神怡。而俞云清则是在闭目养神,荀卓文忍不住在俞云清的额上拂了一下碎发。
像是石榴开花一般,俞云清的嘴角微微的绽开了一个弧度。
原本,俞云清是想问荀卓文什么时候娶她,而荀卓文却是首先发问:“为何云澜百般护着你?难道是本王这个瞿王殿下还护不住自己的王妃吗?”
荀卓文是宿将,越是惊心动魄的话说出来,越是令人胆战心惊,俞云清不由自主的想到暗夜里的纯钧。
肌肤相亲,一寸寸光阴。
瞳孔骤然收紧:“瞿王殿下的目的何在?我俞云清为了保命而已,有什么事情做不得吗?瞿王殿下又不是天天在我眼前,难道我要事事千里迢迢去找瞿王殿下给我拿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