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疼,好疼。”
杨肇还未说完,便被俞云清的声音打断,荀卓文和俞毅川更是立刻冲到了榻前,想碰她却又不敢碰。
“俞云清,你忍一忍,月晚凉很快便到,你忍一忍。”
“俞云清,你忍一忍。”
俞云清疼得整张脸都揉到了一起,红色的眼角滑下两行清泪,细弱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疼,好疼。”
荀卓文的眼变成了血红色,声音也是哑的:“我帮不了你。”荀卓文的手攥着木质扶手,那扶手在众人的眼前生生碎裂,“让所有人给本王找,掘地三尺,也要将月晚凉那个女人给本王找出来。”
此时的俞云清神志不清,只会断断续续的喊疼,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样划在荀卓文和俞毅川的心上,心,被割得血肉模糊。
荀卓文颤颤的握着她的手,语气无力,近至哀求:“俞云清。”
一滴泪从荀卓文的眼中落下,滴在俞云清的手背上,杨肇看到了,俞毅川也看到了。时至此时,俞毅川已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叫荀卓文的男人。
堂堂化齐王,一个有实力角逐皇位的男人,一个手握重兵的统帅,就这样落泪了,为了他的妹妹。
一个男人要爱一个女人到怎样的地步,才肯为她落泪?
时至此时,没有人再怀疑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俞毅川想将这个轻薄妹妹的男人推开,可手却无论如何都伸不过来,此时他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
“唔。”俞云清忽然握住了荀卓文的手,手指死死扣着他的手,皮肤白得泛青。荀卓文看着她这样却没有丝毫办法,无助的将头抵在了二人紧握的手上。
杨肇实在看不下荀卓文如此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她的身体丢在了椅子上:“不要以为你是化齐王,我就不敢揍你,你看你如今还像个人吗?”
荀卓文没有看他,俯身贴在了俞云清耳侧:“你若敢出事,我便让整个天下为你陪葬,即便是你哥哥,我也不会放过。”
俞毅川和林副将一脸惊恐地看着荀卓文,此刻,这个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疯子。荀卓文如今的实力或许还不够统一天下,但绝对足以将天下搅得血雨腥风,几人看着荀卓文平静的眼眸,只觉他恐怖之极。
杨肇狠狠一甩衣袖:“不去休息便安省待着,别那么没出息。”
杨肇说完就走向了榻边,取出针包在俞云清身上施了几针。他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个女人的生死,可荀卓文的模样真的吓到了他,他从不会开玩笑,说了就一定会那么做。
杨肇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为俞云清缓解一些痛苦,至于如何解毒,只能等投毒之人来解。
所有人都沉默着、焦急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半个时辰后,帐外传来马蹄声。两声嘶鸣过后,荀巡挟着月晚凉快步进了中帐,纳兰记石随后。
看到病榻上一脸痛色的俞云清,纳兰记石忽然心口一阵绞痛,让他不禁捂住了左胸,为何面对这个女人时会有这种感觉?
这里没有谁会关心纳兰记石状况如何,月晚凉出现的那一刹那,就被荀卓文抓到了床榻边,荀巡也不落半步跟上,却被俞毅川挡住。
“毅川,你这是何意?”
荀巡路上便得知俞云清毒发的消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却不想在此处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俞毅川,他这是何意?
俞毅川没理会荀巡脸上的不解和愤怒,冷声道:“荀巡,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你离我妹妹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俞毅川不客气!”
“毅川,你疯了?让开,先让我看看阿婉,有什么误会我们稍后再谈。”荀巡尽力保持平静。
“误会?我可不认为我和世子爷之间有何误会,世子爷最好想想,婉儿醒来后要如何向她解释阿四的事。”
阿四!荀巡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俞毅川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来到了病榻之前。
荀卓文的剑架在月晚凉的脖子上,而月晚凉只是看了俞云清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林副将见少帅终于回来了,连忙上前,却被荀巡怒吼了一声:“滚!”
“救,或者死。”荀卓文手中的剑又压低了一分。
“我救不了!”月晚凉一脸的冷淡,“她中毒已深。”
“救不了吗?”荀巡忽然冲上来卡住了月晚凉的脖子,威胁的目光直逼月晚凉。月晚凉有些呼吸不畅,用手去抓他的衣袖,荀巡将月晚凉摔在了病榻旁。
月晚凉瞪了荀巡一眼,手搭上了俞云清的腕,片刻后便怔住了:“两种毒,她从前还中过毒?”说完月晚凉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头一种是不需要药引的,那她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月晚凉回过头:“她从前还吃过什么?”
荀巡一脸烦躁:“她吃过的俞西多了,谁知道她都吃过什么,你先解开一种毒。”
“她吃过的俞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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