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事情。
众人屏息凝神,担忧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朝着厅中对视的男女身上投去。
只要在场之人不是傻子,任谁都能够看出,此刻,祁王不是没有生气,只是在隐忍着,至于因谁而隐忍,众人心中也是心知肚明。
夕若烟却丝毫不惧,仍旧抬头径直对上他的一双墨瞳,唇边笑意盈盈,似在挑衅。
“夕若烟,你别太放肆。”北冥祁不语,尤冽却已经忍不住要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
谁料,夕若烟却并不因着他的话而放软自己的态度,反而转眸看向他,一时间眸中的凌厉尽显。
双目对视,长年跟着祁王在战场之上厮杀的尤冽,此刻竟也因为夕若烟的一个目光而微微有些心惊,脚步也在下意识的动了动,而这还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却也真实存在。
夕若烟虽是女子,女子本该是最为娇弱的,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身上却总让人觉得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有些疏离,也有几分冷漠。
尤其是现在,那目光凌厉万分,竟是……比王爷的还要让人心生惧意。
感受着尤冽面上的变化,夕若烟勾勒唇角,举步朝他缓缓走去。
“你……”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在厅内响起,夕若烟面不改色,却已稳稳一巴掌落在了尤冽的脸上,那力道之大,再加上女子指甲本就纤长,所以一巴掌下去,不但顿时叫尤冽的脸上生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也还出现了五道血痕。
被指甲划伤。
顷刻间,厅内清晰可闻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不但是伺候在一旁的婢女惊得张大了嘴,就是祁零与祁洛寒父子也是惊讶万分。
许是没料到夕若烟会突然一巴掌打向自己,尤冽愣了愣,待至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便就只剩了一片滔天的怒气,手抚上剑柄,作势便要将佩剑拔出。
可是还不待他将佩剑抽出,又是“啪”一声,夕若烟手起手落,尤冽的另一边脸上也同样出现了五个巴掌印,更是惊呆了所有人。
若说之前那一巴掌已经让尤冽心中盛怒,那么这一巴掌,便让他已经有了杀人的冲动。
手中的长剑被“刷”的拔出,夕若烟不躲不避,众人都以为那一剑定会毫无疑虑的刺进她的胸膛,然而祁洛寒却早已料到尤冽会有此种举动,几个箭步而来,手中的长剑抬起,已在尤冽手中的剑落下之际硬生生的给挡住了。
宝剑相对,不论是内力还是气势,两人都毫不留情,大有一种定要将对方打败的信念。
方才尤冽敢行刺自己爹的事情祁洛寒还没有报仇,如今他竟敢再将剑刃指向了自己的长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又怎能容他?
内力通过手中宝剑攻向对方,尤冽亦同样还击,夕若烟在旁看着,没有其他人的担忧与惊愣,相反,她倒是十分的欣慰。
不过只一天不到的时间,她却已经看清了祁家父子的心。
义父待她犹如亲生女儿,纵然利刃架临在颈边,可为了她的终生幸福,义父仍然不肯松口让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而洛寒也待她真如亲姐,哪怕对方是祁王的人,哪怕知道得罪了祁王这样的大人物,日后在仕途上的道路定然会坎坷不平,但真在性命攸关之际,他却仍然选择了她这位长姐。
义父与洛寒待她情深义重,若是不为义父出这一口气,她心中实在难平。
收回落在祁洛寒身上的暖意视线,夕若烟别过头去看面前已经气红了眼的尤冽,冷冷一哼,“说我放肆,那尤侍卫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不怒不喜的声音,却带着气势逼人的寒意,尤冽愣然,想不到,这夕若烟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堵他的口。
心中分神,祁洛寒却趁机运足内力,尤冽猝不及防,攻来的内力打到自己的心口,使得他不禁连连后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尤侍卫。”
被击伤的尤冽不服气,还要上前与祁洛寒一较高下,却只听得夕若烟厉声呵斥。
道:“这里是祁府,你休要放肆。”
“可是……”
“可是什么?”夕若烟冷冷一哼,举步朝他走近一步,语气冰冷,“可是你以下犯上,不但意图行刺朝中大臣,甚至狗仗人势,在祁府撒野,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方才那两巴掌,一巴掌是打你以下犯上,另一巴掌,我是替你家王爷教训你,教训你这个狗奴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着祁王爷撑腰就胆敢在祁府胡作非为,简直是丢尽了祁王爷的脸面。”
“我……”
“就凭着这两点,别说是打你两巴掌,就算是我杀了你,那你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