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拿不出证据证明自身的清白,但我们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没有做过的事情,总有一日老天爷一定会还我们一个清白的。”祁零适时开口,接去了李大人抛下来的问题。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盏,北冥祁抬眼看向跪于堂中的二人,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淡然道:“只是,在真相面前,向来都只讲究证据,没有证据,说你们是冤枉的,又有谁能够证明?恩?”
祁零冷冷一笑,“我们是不是清白的,祁王殿下应该最是清楚。”
强娶烟儿不成,竟然便使用了这般下三滥的招数,简直是无耻至极!
祁零心中恨得牙痒痒,有些的话憋在心里却又不能说出来,否则,只怕他们将又多上了一条以下犯上,栽赃权贵的罪名,到时候后果更是堪忧。
北冥祁闻言仰头大笑,“真是好笑,你们是不是清白的,本王又怎会知道?”
挺直的背脊靠在身后的椅背之上,北冥祁垂眸玩弄着手上的青玉戒指,看似随意的道:“既然嘴巴这么硬,不见点儿真招,怕是怎么都不会承认了。”
言罢,抬起的余光直直向着李大人睇去,眸中更是带着强烈的暗示。
李大人身体一颤,会意之后便要下令,“来人……”
“且慢。”
命令尚未下达,楚训却已先一步阻止了李大人的举动,起身对着北冥祁拱了拱手,才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殿下就如此轻易的动刑,怕是人家会以为我们滥用私刑,屈打成招。这话若是一不小心给传扬了出去,不但会让皇上的龙颜有损,就是祁王殿下,怕是也难独善其身吧!”
仿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北冥祁抬头看着面前正凝着自己的楚训,笑言道:“本王倒是好奇了,这祁零与晋国勾结来往的书信,不正是你楚将军亲自找到的吗,又何来的没有证据一说?”
说到最后,北冥祁已经明显变了脸色,冷冷中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朝着楚训睇去,明显已经有了不悦。
楚训却是置若罔闻,仿若不曾看见一般,微微低垂着头,声线依旧平静无常,“是,那封书信的确是下官与秦将军一同发现的,但我们后来在祁府的书房外,也曾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证人。”
楚训抬头,时刻注意着北冥祁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变化。
“哦?”北冥祁却是不在意,仍旧唇角噙笑。
反正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是他信任的心腹之外,不该知道的人,如今都已然再也开不了口,他倒是想要看看,这楚训还能够拿出什么证据出来。
见北冥祁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楚训倒也不急,仍然照旧说下去,“此人正是祁府的家丁,在死前,他曾说出是有人指使他,让他刻意将那封伪造的书信放进祁大人的书房之中。而我与秦将军也发现,书房的案桌之上有不慎被打翻的墨迹,应该正是那人在安放书信之时,在情急之下不慎打翻的。”
“哈哈哈……”
也不管此时是处于什么场合,听见楚训这些话,北冥祁便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可即便是他笑得如此放肆,却也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什么。
笑罢,他才道:“一个已死之人,加上一些墨迹能够证明什么?楚将军好歹也是在军中待过的,怎么连什么是铁证如山都不知道?你方才所说的那些,既不能证明什么,反倒还有包庇之嫌,就凭着这个,本王便有这个权利将你一同收押。”
楚训心中愤怒不已,对北冥祁的强词夺理还有颠倒是非黑白是真的生了气,袖下的大掌早已紧握成了拳。
可是他也知道,眼下要救祁家父子,便必须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危,否则,他若是被关大牢,又还有谁再能够助他们寻找线索,洗清冤屈?
只是北冥祁却早已经没了那份耐心再听他说什么证据下去,眉眼冷冷扫向李大人,其中暗藏的言语更是不用再多说。
李大人也深知北冥祁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下,道:“来人,先给本官将他们各打二十大板,看他们还认不认罪。”
“是。”底下的衙役领命,便当真动了手要去抓他们。
见此,楚训也是有些慌了,“你们……”
正要出声阻止,却只听见某人悠悠的声音传来,“楚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省得一会儿人没救成,反倒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楚训回头怒视一眼,只可气自己官位不比北冥祁,否则,定也不会像此般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刑却无可奈何。
“别碰我爹,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好了,我愿意替我爹受刑……”见那帮衙役真要过来施刑,祁洛寒只用力挣扎着束缚。
杖刑他不怕,打二十板子也要不了命,可爹却是年纪大了,实在是受不得如此重刑。
见祁洛寒丝毫不配合,李大人心急之下小心瞧了北冥祁一眼,但见他无动于衷,便也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要做些什么。
于是目光看向其他站在一旁的衙役,厉声喝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