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
与此同时,北冥风也渐渐了收回了心智,尚未尽数褪去暧昧柔情的双眸间一丝疑问划过,“怎么了?”
“我、我、我该回去了。”夕若烟支支吾吾的说完一句话,即刻便要慌乱地逃离现场,岂料才刚走出一步,腰间一紧,下一秒已是毫无疑问地再一次撞上了身后强健有力的身躯。
双手握住夕若烟玉臂强迫让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北冥风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小脸,语气眼神间满满的皆是心疼之色,“到底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方才的情不自禁,此刻已明显是得到了控制,北冥风也不强迫她,大手紧紧包裹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略有一层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你不愿意,朕不会勉强你,但今日天色已晚,你此刻由这太和殿中走出去,明日只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暂且留下来住一晚吧,朕保证,只像上次在祁府阁楼一样,只要抱着你就好。”
夕若烟抬头看他,晶亮的眸中满满都是不信任。北冥风心中委屈极了,为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说谎,还特意举起手来作发誓状,立时便惹得夕若烟噗嗤一笑,这才信了。
“我看你现在精神头尚足,我把账册拿给你看看,你也好心中有数。”说着,夕若烟便要迈步去取小几上的账册。
北冥风心中微一思量,突然大步上前,在夕若烟玉手刚刚触及那账册表面之时,已迅速将她打横抱起,直往龙榻而去,“朕眼睛痛,不如还是爱卿一一解释给朕听吧。”
夕若烟大惊失色,可至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落在了柔软的龙榻之上,随后北冥风也褪去鞋袜,翻身上了榻。
左手撑着额头,北冥风定定的望着内里微微有些慌乱的女子,温柔一笑,“好了,你说吧。”
瞥他一眼,夕若烟也省得去计较这些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就着那份帐薄细细道来:“这账册从前都是梦妃在管,若我所料不差,梦妃该是交由底下的人去一一算清之后,自己再做了一个核实。原先的账册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方才我将上月的账册拿来一一算过之后才发现,原来各宫的开销均有出入。每一份记录的出入虽不大,可若是全部叠加起来,保守估计,也得不低于这个数。”
夕若烟想了想,伸出一只素白手来,北冥风自然明白这个数目代表着什么,一时间也尽见忧心。
思虑了一番,他才问:“那依你所见,这会不会是梦妃有意为之?”
“我觉得不像。”夕若烟想了想,终还是坚信着自己内心的判断,“一来,这账册上的漏洞很久开始就有,可梦妃才管了不到两个月,不可能是她。二来,梦妃地位不稳,你前一刻才将这管辖后宫之权交给她,她该做的,应是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讨你欢心才是。我想,就算她再笨,也不可能会笨到一开始就做手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从一开始她盘算账册之时就有想过会不会是梦妃做的手脚,可只需以上任意一条,她便已完全否认了会是梦妃的嫌疑。况且,梦妃的父亲是王太傅,家中,应该还不缺这点用性命换来的银子吧!
夕若烟讲得头头是道,也对这件事情分外上心,可在北冥风看来,只要事情是她在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坚信她都有办法解决,他自是不必忧心。
信任,往往便是如此。
北冥风望着她温柔一笑,抬手轻轻顺着她两鬓的碎发,“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夕若烟想了一想,“宫中人多手杂,难免会出现这些个中动手脚的事情,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一再如此放任下去,只怕最后会酿成大祸。”突然想起一事,夕若烟翻身望着北冥风,轻笑道:“你今日不是将梁府抄家了吗,搜出来的金银财宝,应该不少吧!”
还以为她是问的什么事情,左不过就是这件小事,北冥风不由得也就笑了,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哪儿有什么金银珠宝,不过也就是一点小钱而已,还不够朕塞牙缝的。”
夕若烟轻嗤一声,毫不吝啬地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梁府在百姓之中也算是财大气粗的,素来都有小半个国库之称,你却说人家的家当还不够你塞牙缝。皇上,你这牙齿漏的,可真是厉害!”
这言词间满满皆是调侃之意,北冥风算是听出味来了,敢情她这是在瞧不起他,说他穷呢!
咳咳,虽然吧,这梁府的确也算是个小金库了,尤其今日下午大理寺带人去抄家封府后,所抄得的家产全都收入了户部,户部侍郎紧赶出一份奏折呈上来时,就连他也是小小的吓了一跳。虽说这半个国库的比拟确实是夸大其词了一些,但其家底却是不少。
夕若烟虽则说的都是实话,但这话无论如何听来就是让北冥风觉得不爽,哪儿哪儿都不爽,索性板起脸来,冷声一哼别过头去不再言语。
久久不曾听见北冥风回应一句,倒是那一句冷哼夕若烟却是听得真切,遂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戳了他一下。这下子北冥风却是蹬鼻子上脸了,又是一声闷哼,这次竟干脆转过身去了。
“嘿,说你两句你还就不高兴了,真是小气。”不满的努了努嘴,夕若烟也索性懒得去管他了,翻个身揪着里头叠得整齐的被褥玩。
本是想要求个安慰讨好的,谁知就说了一句夕若烟就不再理他了,北冥风越等越是沉不住气,翻过身来,却见夕若烟正揪着被褥上的金龙刺绣玩,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心中一团火“蹭”一下便烧了起来。
“啊!”
后颈一痛,夕若烟吓得立时转过身来,却见北冥风睁圆了一双眼睛瞪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真真是像极了生气耍赖的小孩子,便立时憋不住笑了,“你干嘛咬我呀,疼死了。”
“该,谁叫你不理朕的。”
夕若烟心中大喊冤枉,明明就是他小气不理人的,这会儿怎么就变成她不理他了呢?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就是……”
“朕不管了,朕现在生气了,你说吧,你要怎么做?”软硬不行,北冥风索性开启了撒泼耍赖的模式。反正他是皇帝,现在又是在他的龙床上,她要是不哄好他,哼哼,就别怪他不遵守承诺了。
“哦?”夕若烟翻过身,以手撑着额头,好笑的看着此刻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北冥风,也就顺着他的口气,道:“下官不知因何惹恼了皇上,殊不知,皇上是怎样不高兴了?要不,下官给皇上跳一曲,给皇上解解闷如何?”
“好啊!”如此要求,北冥风自然是求之不得,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应下了。
“想得美!”
正起的兴头,下一刻便被一盆冷水醍醐灌顶而下,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脸上立时便黑了下来。尤其当看见某人不知悔改还笑得那样开怀的模样,北冥风心中更是有气,一个翻身而上,已稳稳地将夕若烟压在了身下。
银铃般轻脆的笑声立时哽在了喉间,夕若烟尚且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却只觉颈间一痛。与此同时,一只大手已是不安分的隔着衣衫在抚摸她曼妙的身躯,身体不由得一僵,正要伸手推开,北冥风却仿似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另一只手已是稳稳地桎梏住了她的双手,让她再无任何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