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成了它们。”
这就是人类的灭亡。
……
林不仁敲响了三号厅的门。
咚、咚、咚。
一如既往。
咚、咚、咚。
一切照常。
咚、咚、咚。
一念皆亡。
亡了他的希望。
成了它的回响。
“去二号厅。”
林不仁毫无起伏的语调自面甲之下传出。
林不义冷脸肃穆。
小猎犬昂首挺胸。
……
混沌的思潮扩散,而后化为相同的念想。
他/她们,想要这里的孩子们好好活下去。
于是十二天以后,孩子们占据了半数的商城:第四、第五、第六、第七。
然后它们杀掉一个女孩。
——迎来了全员的死期。
……
咚、咚、咚。
“……”
咚、咚、咚。
“……”
咚、咚、咚。
“……”
“……”
二号厅,没有谁能再出声了。
成熟体的猎犬从二号厅走出,而后走向了更深处。
林不仁带着林不义走向外头,那里是最后的坟墓。
……
我的记忆停留在电影播放前的那一刻。
大家好像也是。
我们在那个瞬间被诡异巨大的力量融合在了一起。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的意识居然没有随着生命形态的改变而改变。
大脑依旧可以思考,甚至还因毫不讲理的增殖而变得更加敏锐。
单纯地提升大脑体积就能提高智慧?
哪有这么简单。
要不然我们一直以来的工作不就没有意义了么……
不过,这样倒也不错。
虽然我们之中有的人早已成家立业,有的却刚出校园,但在那一瞬间发生以后,大家便都投入进了研究当中,靠着成倍提升的感知能力,分析相融之后形成的古怪身体,偶有闲暇才会有人去哀叹自己那些遭遇不幸的家人。
我们推测,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也许,我们就是最后的残存。
如果影院之外的人都还活着,那救护人员早该来这些人流量密集的地方实施救援。
毕竟大家现在都十分清楚,如今这般庞大的身体绝对挤不出这间狭隘的影厅。
期间,我们有试过‘繁殖’的能力,虽然这项举动曾得到女性同事的强烈反对,但在经过有效商讨之后,我们为了不在此地坐以待毙,最终还是全员同意了繁殖的立项,并在迫切了解外界情况的焦急情绪驱使下,开始了繁衍。
我们对此有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记录——因为部分男性同事在‘怀孕’期间感受到了心里不适,所以没能较好的进行记录活动。
不过这无伤大雅。
经过试验后,我们得出了一组数据。
繁殖一个后代会消耗我们整体0.029%营养储备。
也就是在无法获取养分的情况下,我们最大程度上可以繁衍出近3500位后代。
这个数据无不让人震惊。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苦闷与懊恼,新生的幼儿对养分需求量极大,比之繁殖期所消耗的养分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粗略估计下,想把一个后代养大可能会花费掉我们2%的养分,和繁殖相比完全不是同一量级。
而产生这种错误认知的原因,都归咎于我们先前没从人类的繁殖思维中跳出,习惯性地把看待人类婴幼儿的思路套在了这个幼小的‘胚胎’上——因为它在胎盘中诞生后就可以行动自如,这点让我们对它产生了极大的误解。
毕竟人类的胎儿可做不到这点。
这让我们更加清楚地认知到我们如今的生命形态。
也让我们为‘人类生命形态’的覆灭而感到悲哀。
作为研究者,我们对于人类能进化成更高效的生命形态而高声欢呼,但作为人类,变成一个长宽高四米整的肉球实在是件让人崩溃的厄事,特别是原先身为人类相貌姣好的几位女同事,她们可不太能接受如今的丑陋模样。
所以在我们能想到的试验都结束以后,我们就开始思考如何运用繁衍的能力给自己塑造人类的躯体。
如果能做到这点的话,那人类此次的意外进化就是一场获益极大(伤亡极大)的历史事件了。
唯一的缺憾,就是如今这种生命形态所繁衍出的后代性格较为……暴躁。
一直在想着出去狩猎给我们吃啥的……
这应该算孝顺吧?
大概……
也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从影厅外响起。
咚、咚、咚。
“请问有人在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