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屋后,月琉璃便拉着鸾舞去了厨房做饭去了。安静的竹屋内,宁泽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望着鸾舞忙碌的背影,眼睛里满是浅浅的笑意。
白暄将身上的避魂珠交给了玄渊,示意玄渊去稳住鸾舞。
玄渊会意,拿着白暄身上的避魂珠便去了厨房,留白暄和宁泽独自在房内。他们此行前来自然不是恭喜他们这么简单,有些事情白暄也想弄清楚。
这是最好的时机。
宁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回头望去,看见白暄站在他身后。宁泽没有多余的惊讶,他眉宇间一片清色,如同对待久别未见的老友一般:“你来了!”
白暄有些好奇,疑声道:“你……”
宁泽唇角微微泛起,笑了笑道:“是觉得我看见你的反应,太过于平静,是吗?”
白暄点了点头,想起以往几次,宁泽看见他的时候眼底敛藏着的郁色和悲伤,可这一次他只看见了清寂。
宁泽遥望着远处静逸的山脉,清润的目光泛着玉色温和,平静的声音问道:“白暄,你来见我可是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白暄抬头,妖异的紫瞳闪闪烁烁望着他清风独立的身影说道:“我想知道,如果我能帮助你们,你会许我什么?”
“白暄,你需要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我,我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午时,我在溪边等你,你将事情全部告诉我,我告诉你想要的答案。”宁泽见鸾舞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他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望着她款款而至的身影。
“好。”白暄应道,身后玄渊走了进来。
玄渊将避魂珠交给了白暄,宁泽转身间已经不见了白暄的影子,而他脑海中的记忆也慢慢的消失。
宁泽迎上鸾舞,端过她手中的菜肴笑道:“你的朋友可真有心,这道菜是你做的,还是你的朋友做的?”
“看品相就知道了,一定不是我。我只是给她打了下手,她说从未做过饭给她喜欢的人吃,所以借了我们的锅灶。真可惜了这只野兔,让她给做出了这样的品相。”
鸾舞摇了摇头,低叹了一声。一旁月琉璃脸色黑了半边,玄渊却失笑出声忍不住调侃道:“能吃就不错了,其它的就不用想了。”
说着他拿起了筷子,还未动,就被月琉璃一把给拍掉了,她满脸怒色道:“有本事你别吃。”
“我试试有没有毒。”玄渊快速的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嘴里,可下一刻便一口给吐了出来,他唇角一扯,脸上的表情有些崩溃,问道:“琉璃,你炖的兔子为什么是甜的?”
鸾舞顿时一惊,一脸惨淡的问她:“琉璃,我让你放盐,你该不会是放了糖吧?”
月琉璃矢口否认,笃定道:“不可能,我放的明明就是盐。”她信誓旦旦的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果不其然那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她委屈的看着白暄,可怜巴巴的模样道:“对不起,我把糖当成盐了。”
白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随即拉着她坐下,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尝了尝,慢慢的吞咽了下去评价道:“风味独特,世间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