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眼眶微湿,看着白暄继续吃着那味道怪异的野兔肉,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玄渊轻哼一声,竟是将那盘野兔肉推到了白暄的面前道:“既然是世间罕有,那就都吃了吧!”
白暄眼角一斜,凌厉的目光朝着玄渊扫了过去,他却避而不见,径自吃着别的菜。
一旁的鸾舞突然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宁泽温润的目光看着鸾舞笑的花枝招展,唇角微微弯起,也不多问,只是这样宠溺的看着她。
月琉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置着气。却见白暄又夹着筷子吃了一口,她忙夺下他手上的筷子道:“实在太难吃了,别吃了。”她说着端了一杯茶递给了他,眼底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白暄微微一笑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两口,说道:“以后,我再也不想吃兔子了。”
鸾舞笑的更加放肆了起来,而月琉璃则是哭笑不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顿饭,几个人吃的颇为欢快,气氛融洽。
饭后,月琉璃闷闷不乐的在院子里浇灌着花草,鸾舞在厨房收拾东西,宁泽去了溪边垂钓,白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玄渊略显慵懒的坐在石桌前饮茶。
“怎么,还在为那盘兔子肉耿耿于怀?”玄渊清俊的侧脸迎着暖阳,笑意浅浅的看着月琉璃。
月琉璃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都怪你,谁让你没事抓兔子的,害得我出糗。”
玄渊扬了扬唇,只笑了笑却不回她。他幽深的眸子盯着远处,想着白暄独自去见宁泽,不知他们会聊些什么?
月琉璃见玄渊又在出神,她走了过去在石桌前坐下问他:“白暄呢?”
“给你捉兔子去了,说是要锻炼锻炼你的厨艺。”玄渊一本正经的回道。
月琉璃唇角一扯,抬脚踢了玄渊一脚,恶狠狠的斥道:“玄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平白的来恶心我?”
玄渊扶着鼻笑了笑,他轻轻的看了鸾舞两眼,突然认真的问她:“如果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想我吗?”
月琉璃愕然,愣了愣,她吸了吸鼻子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丢给她一个白眼道:“不想。”
她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去,身后玄渊浅浅温凉的目光看着她远处,唇角荡开一抹迷人的笑意。
比起白暄,他却是自愧不如。也许,他对琉璃的爱真的比不上白暄,这么久以来是他的执念在作祟罢了。
而执念并非无法放下,只是想不想罢了。
可是,不想又能怎样?改变不了过去,斗不过命运,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放下和祝福。
像今日祝福鸾舞和宁泽一样,祝福白暄和月琉璃。而这是唯一,不失去他们的办法!
白暄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虽然他脸上没什么异样,但玄渊还是能看得出他心中藏着心事。
因为月琉璃在,他不便询问,只能假装不知。而他们在九莲山中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直到宁泽突然收到了来自浮清山的一封信笺。
鸾舞见宁泽看过信后,脸色不是很好,她走上前去问道:“是英招哥哥传来的信?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