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一个完整的枪阵……”孙承宗微笑着说道。
“呃……”众人还在消化孙承宗的话,来不及惊呼。
“那阁老,如果东虏以重甲骑兵冲阵,或者是密集冲阵,该当如何?火枪虽然可以持续不断的shè击,可装yào总是很慢的……”秦良yu只想了一会,就想到了很多问题,对于长枪兵的优缺点的认识,高出其他人一大截。
“无妨,我朝有炮兵,有火炮支援,东虏如何敢以密集阵营冲击我枪阵?这不是找死么?何况,还可以在每个小方阵之内放置火炮,岂容他东虏密集冲阵?”孙承宗立刻说到。
“呃……,厉害,厉害啊!听阁老一席话,晚辈茅塞顿开,明白了,明白了……”秦良yu最先明白了这种战法的基本要素,对于这种战法已经是初步的融会贯通了。
其他几个人还在努力的思考中,刘延元就不说了,根本就不懂,只知道皇帝很厉害,这种战法很厉害,跟着微笑。
袁崇焕和máo文龙还在沉思,似乎偶尔有所得,但随即又陷入了更大的沉思。
满桂则一脸晦气的哭丧道:“阁老,如此,我骑兵日后不是沦为配角?”满桂听了孙承宗和秦良yu的话,虽然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是,也明白,自己这骑兵的角sè,日后,怕是没今日这般风光了。
“去……,说的什么丧气话,不好好练兵,不好好的想怎么打赢,整天就想着骑兵骑兵,没了骑兵,你就不打仗了?那骑不得马的地方多了去了,要你去打仗,是不是还事先把地给你整平咯?不给你整平,你不是只能等死?”孙承宗立刻板起脸,将满桂训了一顿。
满桂连忙将丧气脸收了起来,半句话也不敢回,乖乖的站在那里。
众人皆莞尔,满桂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给孙承宗训得跟孙子一样,也不敢说句话。
“陛下这战法,其实,是步、炮、骑协同作战,骑兵怎么会没用?骑兵在关键时刻,也会上去厮杀,为步卒列阵争取时间,防止溃阵,怎么会没用?追击溃敌,也要靠骑兵,人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孙承宗教训了满桂,又安慰道。
满桂已经垂头丧气了,随孙承宗怎么说。
“此战法,晚辈觉得果然是jing妙,虽不知此阵全貌,但也感受到此阵的厉害,只盼尽快一睹此阵的风采啊!”秦良yu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已经理解了这种战法。
“好,贞素能明白最好……,此战法,陛下已经吩咐尔等多加揣摩,待几日后陛下稍稍有空,会再招你们觐见的,乘着这几日的功夫,仔细的想想此战法的优缺点……”孙承宗夸赞了秦良yu一句,本来后面还有话,不过,倒是不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说出来,转而又说教其他人。
“谨记阁老教诲……”众人答道,对于孙承宗的说教,大家也只有认真听的份。
……
太庙里,杨改革已经穿chā着见了好几批人了,这分果实的事,果然是个累人的事,一个皇帝面对无数个大臣,纵是超人,也熬不住。
杨改革摸摸额头,脑袋有点疼了。
“陛下,可还要见?”王承恩有点心疼的问道。
“现在该见谁了?”杨改革有些昏头昏脑的问道。
“回陛下,此时,该是小九卿之中的林钎林大人了……”王承恩答道。
“哦,到林钎了啊?见,另外,也一同见顺天府尹刘周宗。”杨改革听说该见林钎了,立刻振作起来,今天还有一出重要的戏要唱,盐商虽然是踹翻了,但是,盐商和盐政和盐课,却是不同的,盐商翻了,这盐政却是另外一码事,要想踹翻了盐商,重置盐政,这个刘周宗却是一个不可少的人,如今这出戏,就全看他的了。
“奴婢遵旨,这就去传旨!”王承恩连忙答应下来。
刘宗周疑惑得很,自己是和国子监祭酒林钎一起被召进来的,自己和他有jiāo集的地方,就是办学,难道说,皇帝会说有关办学的事?
“臣叩见陛下!”两个人行礼。
“免礼,坐吧。”杨改革微笑着说到,示意二人坐下。
林钎疑惑了一下,没太多犹豫,坐了下去,刘宗周见林钎坐了,自己也坐了下来。
“你们二位,一位是朕钦命的办学大臣,另外一位则是有声望的大儒,办学的坚定支持者,出力甚多,又同朝为官,今日让二位一同前来,就是想问问二位,这办学的事,有何进展?有何难处?”杨改革笑着问道。
皇帝这话一出口,刘周宗就一愣,莫非,皇帝准备掏银子了?莫非,皇帝宰了盐商,也可以分润一些给他们办学?被今日之事吓得心肝luàn颤的刘宗周立刻恢复了活力,第一,盐商的事,他基本可以摘出来了,第二,皇帝很可能要掏银子了办学了。和盐商多少牵扯得上些关系的刘宗周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回陛下,办学之事,臣等依旧还在筹划之中,进展也有一些,要说难处,就是缺银子,没有银子,这始终是空中楼阁,无从谈起……”林钎今日也是坚定的站在了皇帝这边,他原本和盐商就没太大关系,更何况还和皇帝有密约,所以,是第一批跪的人,面对皇帝,没一点惧sè。
“噢,这大概需要多少银子?”杨改革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阵,问道。
“回陛下,臣等谋划,即便是刚开始试行,也要不少银子,开始几年即便规模较小,也少不得要一二百万两银子……”林钎毫不犹豫的说道,此事,就是皇帝让他干的,怎么做,皇帝比他清楚,他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没有犹豫。
“二百万两银子啊!”杨改革装模作样的说道,口气里,带着一点点的夸张,似乎这二百万两银子会要了自己老命一般。
林钎瞥了皇帝一样,看见皇帝一副心疼的模样,就憋在心里好笑。
刘周宗则瞪着皇帝,心都跳到口子上了,要是皇帝答应了掏银子,那他们的事业,也就成了大半了,这事可就在皇帝一句话之间啊!按理说,皇帝宰了盐商,应该赚了不少银子,该不会拒绝的。
“唉,朕也有难处啊!”杨改革装模作样了半天,就憋出了这样的话。
林钎一点不觉得意外,怎么说,怎么玩,都还不是皇帝自己在演戏,根本就不用急,倒是刘周宗,脸上爬满了失望。
“呵呵,刘爱卿,可否是觉得阵小气?既然踹翻了盐商,为何不肯分一些出来办学?”杨改革看了看刘周宗那失望的脸,笑道。
“臣不敢,臣不敢,臣绝无此意!”刘周宗慌忙立刻撇清,今日朝议上的大对决,把一向镇定的刘周宗吓了个够呛,那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转抱皇帝的大腿快,这会,怕还跟那些“死人”跪在一起呢。
“唉……,朕对发扬圣人的事业、传播圣人的理念,向来是支持的,朕对办学,向来是鼎力支持的,可,朕也有难处啊!”杨改革唉声叹气的说道。
林钎见皇帝跟刘周宗演戏,就在一边憋着笑。
“陛下有何难处,可否告知臣,或许臣可以为陛下分忧也未可知。”刘周宗顺着皇帝的话,大着胆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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